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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玉鍾拿出一個檀木小盒,裡面是一對成色上好的玉鐲,交給沈綺。
“這是娘留下來的遺物,當年,這對玉鐲陪著我去了省城。當下,我眼看你們成了家,想來娘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這對鐲子,只當是個想頭,好生留著吧。”
沈綺珍重地接過來。
“孃的遺物,我必然好生放著。姐姐放心,等玉鏡長大嫁人了,我再送給她當陪嫁,總不會辜負孃的心意。”
提起亡母,大姐姐和謝聿鐸都鼻子酸酸的,眼見沈綺如此敬重素未謀面的婆母,也很寬慰。
只有小玉鏡,牽著嫂嫂溫軟的手,一雙大眼睛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大概是因沒了孃的時候她還小,長大了也茫然無知,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更讓沈綺覺得心疼。
大姐姐走後,又過了幾日,便入了九月,就到了沈綺接替二嬸負責鋪子午飯的時候。
第一日,謝聿鐸起床後,略有些不放心,一邊穿外袍,邊回頭問自家媳婦。
“想來今日店裡不太忙,要不,我留在家裡陪著你辦一遭?你也好有個幫手。”
沈綺正對著鏡子戴耳環,忙擺擺手。
“沒事,這點子事情有什麼要幫的,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自沈綺十歲上,她就能幫外出進貨的大人們看上一整天的店,絨線鋪子裡都是些零零碎碎,針頭線腦,可到了晚上算賬,一分錢都不會錯。
不多也不少。
鄰居們都說,她是天上月宮投胎下來的玉兔兒,看著乖巧和善,其實芯子裡是個最精明能幹的小仙娘。
也是,她素來做人,和爹孃做生意一樣——自已絕不吃虧,也絕不虧了別人。
說完,沈綺自顧自嘆息。
“你遇見我也太晚了些,都沒看過我當年自已打理店鋪的風采,真是遺憾。”
謝聿鐸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耳邊,瞧著鏡子裡的如花笑靨,笑得意味深長,在她耳邊喃喃。
“還好,不算遺憾。”
沈綺沒留意,嫌他礙事,推著他往外邊去了。
早飯後,謝聿鐸走到了前邊鋪子裡,小五眼尖,馬上就迎了過來,壓低了聲音。
“二爺,官府有訊息了。”
謝聿鐸點頭,環視一週,問:“大爺不在店裡?”
“哎呦,您還不知道大爺嗎,怕是日頭朝南才會過來。要不,叫上湯大爺?”
“不必,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