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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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公主的駙馬,便是鍾大將軍的獨子鍾毓。鍾毓雖是將門之後、帝女之匹,但在坊間留下的談資卻極少,連見過他的人也寥寥。江玄倒也沒聽說過這位前朝駙馬相貌如何,品性如何,同滿公主的婚姻是否合契。外界只知道楚望退回南越舊國,自封為帝時,曾下了一道詔書,提及父、兄、夫皆喪於南北之戰,只剩她與襁褓中的孤女。而越無傷作為迎回她的幾個貴族首領之一,成了她帝王座側的“男皇后”,南越王寨的一寨之主。
“越寨主待你很好?”
“是。全寨上下,爹爹同乳孃是最疼我的。為此女帝甚至同他置氣。”
“慈父嚴母?”
阿元看住江玄,心中暗想,江家一定是位慈母,才養得出江玄這般溫潤如玉的公子。
江玄也望住她,兩人一頭一尾,隔著船艙,都知道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江玄似不饜足地問:“因為你母親太嚴厲,你才被逼得逃了出來?”
阿元沉默了,她揚起臉,這一個沒有月亮的夜,顯得如此漫長,像是往日交好的月,也不肯來送她似的。
阿元低聲問詢:“你是不是後悔帶了我出來?”
阿元疑心是江玄怨怪她,置他於危險之上,又解釋道:“你是不是氣我拿你做藉口?女帝不會殺你的。你是外頭的人。這種男女私事,從來只懲治寨子裡的人。不論我是什麼身份都一樣的。”
“我沒有氣你。”江玄掏出火摺子一捻,微火照亮了他的側臉,像一尾月,“只是人人都想不通這件事。”
“我看從前有別的人離開寨子,都是這因由。我沒法同女帝說實話。”阿元看了江玄一眼,又垂下臉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這些話,我誰也不想告訴。”
江玄知道,能說的,她早已說了,不能說的,也只能由著她埋在心裡。
他手中的火摺子滅了,船上又陷入了無光的寂靜。
30.其後(一)
江玄與阿元下了船,眼前是一片荒郊野嶺。
阿元在毒水河邊,對著河影正挽起頭髮,她顯然不是手巧的人,野風又來與她搗亂,將髮絲吹得東飄西宕。
江玄在旁拿著一支木簪、一把木梳,看得好笑,便一手握著簪梳,一手騰出來替她扶住了半倒不倒的髻子。阿元見此,眼疾手快,從江玄手裡抽了木簪子,忙將髮髻定住了。
江玄的手在一頭鬘髮間翩躚,又將那木簪子左右定了定型,手與發將離未離時候,閒閒問道:“這簪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