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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不覺來了這裡。
他以為自己惦記的只是簷上漏下的幾點星雨,窗邊不熄的燈火,悠遠細膩的琴聲。來了才知,原是惦記她帶來的生氣。
曾經,無論行至何方,來去都一塵不染。高山遠水、幽茫江湖都承接不了他的天地,而今這院裡的一抔土一寸暉,卻困住了他的腳步。
只因多了個她。
雲靜站在窗邊,自他來後就一步未挪,身後的紗帔輕飄飄掛在案角,像是自然而成的一絲羈絆,攔住她外出。
案上的陶爐還燃著,火星圍著帔擺隨風飄舞。水已沸,咕嘟咕嘟直響。只是她身在內,心在外,全然聽不見。
她也沒聽見院裡有動靜,朝窗幃外望了眼,元珩仍一聲不響坐在那兒。
回京後的幾樁案子他都有參與,她眼裡的他總是心事重重,至於所謀何事,他若不提,她也不便過問。但此刻,那份原有的好奇已沸而滿溢,不禁變為一句試探:
“殿下有事與我說嗎?”
元珩眸光一轉,落於窗那邊的俏影上。
他有事。
有許多事。
但要如何說?
這些混沌不清,與旁人而言卻是驚濤駭聞,只能獨自嚥下。
緩了下心神,也僅是淡笑,來之前的萬端感慨只凝成了一句:
“沒事,只是想來你這裡坐坐。”
風把烏沉送進屋裡,忽然而來的一陣清香讓雲靜恍惚了須臾。過後,又暗自腹誹:嘴裡既說想來,怎麼不進屋,還一直坐在院子裡,這麼久也不喚她出去陪。
又一想,許是飲過酒,怕容態有失吧。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雲靜總覺著廳堂裡越來越亮,燭火比平日旺了許多,怎還有一股焦糊味?
身後一股熱浪,她回頭才發現外裳居然燒了起來,頓時驚慌叫喊,胡亂拍打裙裳。
怕不是從窗縫吹入的小風,推著爐火朝一個方向燃,才有火星跑到了裙襬上。
丹蓉來得及時,往她身上潑了一盆水才澆滅。
水濺了滿臉,擦了下模糊的雙眼。
再抬頭,面前忽有一雙星目正望著她,近在咫尺。瞳中墨亮除了一片燦光,還有幾分柔軟深情,似有似無在漂浮。
元珩脫下自己的月白色外裳,往雲靜身上一裹,手臂攬過她的腿,端起來扛在肩上往內室走去,又把人放上了床榻。
她衣裙都溼透了,身後衣物被燒光了好大一片,裸.露的小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