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一經驗過,飯菜果然被下了毒,因為謝義吃得少,所以毒性發作得慢。
治書侍御史王載在元珩面前“撲通”一跪:“臣不知為何會如此!謝義已被定罪,此時中毒身亡,頗為蹊蹺!”
許徵只問:“是誰送的飯?”
王載說裴暘每日安排了專門的御史輪值:“這五日來都是吳欽,飯菜應是他送來的。”
當一群人趕到值事房尋吳欽時,他也已變成一副屍體,趴在案上,中毒症狀與謝義一樣。案上放了一壺有毒的酒,僚屬說吳欽是雍州人,這酒是當地產的醉柑釀,他平日一貫愛飲,也不是今日特地所為。
酒壺下壓著一張紙,是吳欽親筆:吾與謝義死矣,亦不可解。
看樣子是毒死謝義後,又服毒自盡。
他用這幾個字告訴眾人,或是告訴元珩——死就是死了,再怎麼查,謎底也解不開。
方才,元珩看著謝義死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想起當年梁王也是如此,想說的話還未說便撒手人寰。事後,他命人驗毒,可酒裡卻是乾乾淨淨,又把都官廷尉等人審問個遍,也無人招供。他不曉得有誰在何時給梁王下了毒,只知道有人一直都在暗中盯著自己。
此事要行得乾淨,就絕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
先前監審此案時,他不敢與謝義有過多交集,就是怕打草驚蛇。可如此謹慎,卻還是讓吳欽佔了先機。
吳欽和謝義一死,便是兩端都死無對證,怕是問不出背後主使了。
了斷得如此乾脆,斷的不僅是線索,還要試圖斷掉你的信念,殺掉你的耐心。
元珩在上首坐下,五指又不禁用力攢起了冰仙風。
公廨的門忽被推開,幽縷日光像是偷著從窗縫滲入一般,忽明忽暗。
裴暘這時才歸。
他走上前躬禮時,垂眸凝在吳欽屍身上須臾,後緩緩起身,平靜道:“臣沒想到御史臺會出這樣的意外,讓殿下受驚了。”
“御史臺在一日之內,死了一個犯人和一名御史,中的是同一種毒,幾乎還在同一時辰。”元珩站起冷笑,“這等奇事,還望大人儘快查清,給本王一個交待!”
未再多語,舉步離去。
元珩一走,裴暘便問向王載:“越王來見謝義做什麼?”
王載搖頭說不清楚:“越王奉旨監審此案,來詢問什麼都屬正常。”
“謝義已被定罪,還有什麼好問的!”裴暘顯露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