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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不是……”
欺君?還是抗旨?
盛願不懂朝中論罪的規矩,只明白一件事,這會惹得官家不快。
既然開了口,十五乾脆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昨主子連夜找了原本要教導你的女官,學了祝舞。就是怕你學不會心急,臉皮平日就薄,怕外人來教你你學的更慢,所以他親自教你。
那鐵鏈也是他叫人親自指導裝上的,怕不穩妥,先自己走了一遍,還讓我走過一遍的。絕對的安全。現下就因為你這麼一落水,他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不想讓你再受一次落水的驚恐。”
盛願聽著這些,連連倒吸了幾口涼氣,其實白日裡見他跳,盛願心裡疑惑過為何謝雲霆會祝舞。
她原以為,是謝雲霆早就司空見慣,熟悉了自然就會了。
卻沒想到謝雲霆竟然一夜未眠先學了一遍。
難怪今日見他眼下帶著烏青。
這個傻子,他身上甚至還帶著傷呢。
撐在門框手上的手緩緩垂落,聽著這些竟然和昨日說怕連累謝家的那個人聯絡不到一起。
忍不住喃喃道:“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盛願想不通為何世間會有人這麼矛盾。
總是在她覺得有情時,透露出冷漠的一面,說出那些刺的人心疼的話,背地裡總是悄悄做著些,沒有道理的事。
頓了頓,十五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平日虎頭虎腦的人這一刻竟然流露出無比細膩的茫然無助。
十五看了她一眼沒理會,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為了春日宴,主子捱得板子都還沒好,就忙前忙後策劃了月餘,好不容易徹底在官家面前露了臉,這下估計全沒了。要我說,不過是你辛苦些,好好練習祝舞,你原本也會跳舞這對你也沒什麼難得,春日宴關係甚大,替一個丫鬟求情換人冒犯官家,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心彷佛有那麼一刻停止了跳動。
盛願聽見自己輕聲開口,像是在問十五,又好似在問她自己:
“既然知道他要衝動,你怎麼不攔著。”
“攔?主子那樣一身水,還不讓我跟著,只說讓替你準備沐浴驅寒的熱水。等我知道他衝去官家的營帳,已然晚了?難不成,我還能進去把他拉出來?”
十五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從她身上扒下一層皮來,就像盛願是戲本里禍國殃民的禍水,恨不得殺而後快。
盛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