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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無疑是蚍蜉撼樹。若改變不了如此態勢,庶士將永無出頭之日啊!”
元珩輕一點頭,“大人說的這些,本王知曉。”
陳言中的話匣已被開啟:“此次官員鬧事,說白了,就是打著庶族請願的旗號,爭的卻是世家大族之利,最終犧牲的還是那些無依無靠的庶士吶!”
他哂笑一聲:“其實,徐茂等都是聰明人,認得清局勢,知道只有背靠世家才能存活。就拿殿下您來說吧,陛下重用您,也是因為您身後的清河崔氏,不然,無用以制衡啊!”
元珩腳下一停,轉身盯著陳言中,似笑非笑道:“陳大人,有時心直口快過了頭,也不是什麼好事。”
陳言中意識到自己言語太過直白,立刻頷首不語。
元珩繼續向前走,又聽見他在身後嘟囔了一句:“臣……說的是實話。”
近日,因吏部政務之故,陳言中與元珩可謂是朝夕相處,發現這位五殿下看似少言冷傲,但在無關緊要之事上從不計較,是個好相與的。
陳言中本就快人快語,素日在其他大人面前還有剋制,許是與元珩相處得久了,慢慢便“原形畢露”。自他任尚書後,元琰和元琪一直試圖拉攏,他總與二人曖昧不清,但又不明確歸順誰,致使元琰和元琪因此生出極大嫌隙。
元珩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陳大人一會兒在三哥麾下當孫子,一會兒在八弟面前裝糊塗,還不忘在父皇那裡發幾句牢騷。本王看得出來,大人並不是趨炎附勢之輩,只是礙於形勢,誰也不願得罪,這個吏部尚書確實不好當。”
聽元珩這麼一說,陳言中又將頭一縮。
元珩收起笑意,眉宇間極為正色:“王勳的罪責,御史臺自會查明,徐茂等人利慾薰心,也終將受罰。但自古君子不患寡而患不均,那些清正官員心中之所以有怨,是因,為官者單就盡責盡忠而言,其實從來就沒有什麼世家與庶族之分。”
“屈子《卜居》中那幾句錚錚之言,大人可還記得?”
陳言中低頭冥想——“世溷濁而不清,蟬翼為重,千鈞為輕;黃鐘譭棄,瓦釜雷鳴;讒人高張,賢士無名。”
他怎會不記得。
浸泡在官場久了,總想著明哲保身或隨波逐流,漸漸只會用既有的規則去評判正誤,卻忘記若沒有尊卑貴賤,這普天之下計程車子其實只有賢與讒之分。
元珩撿起一根草棍伸入燈籠裡,撥弄了幾下將滅的燈芯,“陳大人所言‘無解’的確如此。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