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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行。”容清樾下馬,望向南邊,除了連綿的山什麼都看不見,“宮裡有人接應,不用怕。”
萬晴楊朝著她的方向,知道她在看什麼:“那緒公子呢?您相信他能奪下皇位嗎?”
容清樾嘴角微微上揚,那柔和的笑意是對李緒的自信:“為了我,他一定能贏。”
因為她也要贏。
半月前。
暗樁來報,七皇子帶兵清繳完宋致所說的‘山匪’,準備帶兵回朝。
三皇兄來信,宋致即將動手,讓她看準時機。
她要披上盔甲,領兵回朝,而這一次,李緒不能跟她一起回去。
用晚膳的時候,容清樾親手為他泡了一杯茶,目的不要太明顯。在她平穩而溫和的注視下,李緒邊與她說話邊品嚐這杯茶。
直到月上中天,容清樾與他站在院中,看天上弦月。
“晏淮,我命人準備了馬匹,留了一支小隊,明天他們會護送你進入南啟邊境。”容清樾環著他,頭靠僵硬的肩頭,述說安排,“如果回了南啟,不能按計劃行事,就說你是趁亂逃回南啟,你不爭皇位,只為輔佐,只要能活下來,知道嗎?”
直到這一刻,李緒才發覺,她、他們與宋致的鬥爭,並不是百分百能獲得勝利。
子廈讓他離開的確是為了降低北晉在宮變後被圍困的風險,而殿下,她這次一定要他離開,是因為她覺得回到南啟,即便她沒能從宮變中活著出來,他還能活下來。
她是不是忘了,南啟的皇位之爭,所有皇子只能活下來一個?
不,她沒有忘,她是覺得,她敗了他在南啟還有希望能活,在北晉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怎麼會有還沒開始對弈就覺得自己會輸的人啊……
悲傷湧入胸腔,向上升起,漸漸浸溼眼眶。他彷彿被水汽憋悶喘不過氣,大口呼吸著。等容清樾察覺不對勁,從他肩膀上起身,扳過腦袋,才發現他已經鼻子通紅。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是個容易哭泣的小狗。
“晏淮,你不能和我回去,你和我回去就走不了了。”她俯身過去,輕輕吻去帶有鹹味的淚珠,正想著措辭安撫,他伸手輕輕拉住垂下的衣袖,央求:“殿下,我可以不回去……”
“不行。”容清樾注視他眼中對這件事的抗拒,時間淹過,她從正面環抱住這段時日鍛鍊得精瘦的腰身,“晏淮,你別忘了,是你要入我的棋局,現在已經不能反悔,棋子要聽執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