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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何至於此。你若是肯,就來幫幫我。說自己什麼無能不無能的,這些話多自憐討嫌!”
阿元斜她一眼,又笑又氣:“我在你面前,不就是個討嫌的人!”
任羅衣伸出手來,握住了阿元的手,彷彿這一握的溫度,便暗含著過往的種種酸甜苦辣,人情冷暖:“家中變故之前,我也是循規蹈矩的,勉勉強強算個閨中淑女,也想過有朝一日出了閣,去夫家做個賢妻。後來啊,賢妻良母是做不成了,好生做個賢掌櫃吧。我知道,縣郡裡有身份的小姐太太,見了我雖是笑臉相迎,私下都不願與我這般的閨中‘異類’相交。”
阿元斜飛目光:“那是她們心窄眼窄。天生萬物,各有不同,有人喜歡做賢妻良母,有人喜歡做賢掌櫃女東家,這有什麼的了?若沒有你,她們哪裡來這麼些好首飾好衣裳可選?”
任羅衣笑影如花:“不然怎麼說咱們意氣相投呢。其實經這些年,我倒覺得這樣不婚不嫁的,也沒什麼不好。自身養得自身來,又不必看夫家的臉色,受妯娌的閒氣,多少清淨。在縣城裡見了我,心裡再怎麼多嘴多舌,面上誰又不尊稱一聲‘任坊主’?我算想明白了,這兩間鋪子,就是我的臉面,就是任家的臉面。只要將生意打理得紅紅火火,連帶著夥計貨娘生計圓滿,就是我的造化了。”
士農工商,原來阿元也將商事看得頗低。可與江玄、任羅衣相交以來,她倒也覺得,這商字亦與百姓生計息息相關,絕不該輕忽。像南越王寨裡那些所謂的“士”,做著她的半個師傅,成日說些帝王、聖賢、閣老、宰相的陳年舊事,叨叨幾句復國復業的廢語,聽得人雙耳起繭,卻不知寨外百姓米錢幾厘,布匹幾尺,生計幾何。這般空言的“士”,連與任羅衣這樣的當家掌櫃做打雜小廝,還要嫌他手慢話多呢。
任羅衣見時辰已晚,整整衣衫道:“我得去了,你在後面幫著看貨理貨吧。櫃檯前就別去了。”
阿元點點頭,目送任羅衣離開。正逢翠翹捧著茶壺來要熱水,阿元順手幫她續上了。
“哎,那個難纏的莫家少奶奶又來了,總是嫌東嫌西的,還嫌棄咱們茶不好,水不熱的。偏生又是個摳門鬼,來幾趟也不買一趟東西!”
阿元聞言,將懷裡的藥囊取了出來,從內掏出一顆雜綠的藥丸:“這是十茶丸,清熱瀉火的,摻在水裡一股子好茶香,我偶爾拿來混當茶葉喝,請那位少奶奶喝喝看。”
翠翹忙捻住了丟在茶壺裡,笑道:“阿元小姐身上跟個小藥鋪似的,什麼都有,等會我也嘗一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