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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盒首飾驗看:“這盒中首飾擺放得還算妥當。”
任羅衣擱好首飾盒,今晨的第一個主顧已掀簾而入。這華服盛飾,多是婦人光臨,若來了男客,少見買給家中正妻的,多是送給情人姬妾的。眼前的鄭公子,在伯寧縣中開著一家生藥鋪,手上頗有些閒錢,家中也是妻妾成群,好享豔福的主兒。
鄭公子腆著笑臉,晃著肩膀踱步子進來:“任坊主,我這新娶了一房小妾,可馬上來照顧尊駕生意了。”
任羅衣面上表情微妙,不知是嫌還是笑,就手從櫃中取出方才擱下的首飾盒,展開道:“這金鑲寶花鈿,是緊俏貨。”
任羅衣不聞鄭公子應聲,疑惑地抬眼,正見那老鄭盯著阿元發呆,阿元倒是渾然不覺,盯著任羅衣手中那金鑲寶花鈿細看,一派認真。
任羅衣心思轉得快,一邊朝身旁的翠翹使眼色,一邊向阿元施個禮道:“小姐要的東西,我不日便送到府上,翠翹,請小姐去隔壁廂再看看好衣裳。”
阿元一愣,還沒答話,已被機靈的翠翹架著要走。
鄭公子色令智昏,一個腳步衝上去攔住去路:“這……這位小姐……這……”
阿元見鄭公子這副模樣,方才回過味來,麵皮露出嫌惡冷厭之色。
“好小姐,在下在下……鄭……鄭……”
換了從前的阿元,就算不使“煙修羅”的毒手段,也要給這登徒子一記掌摑。可如今,在弘微,她必得忍下去,不能鬧得任羅衣的地盤不安生。
阿元冷冷淡淡道:“讓路。我要回圓水園了。”
此語一出,鄭公子面上仍是呆木木的,腳下不得不移開了步子,望著阿元離去。
阿元面色雖靜,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一陣陣噁心與不適翻湧上來。方才的鄭公子與那個三舅爺,他們失態的一幕叫阿元大覺受辱。在南越,她是女帝口中閒雜人等不得仰面而視的貴主;但在外面,她似乎成了人人近可褻玩的物什,便像擺在這首飾櫃中的一尊時興玩意兒,任誰身上有銅錢響,都要來問一聲價。
阿元如此悶想,直在綢緞坊中呆坐了半晌,連任羅衣悄聲行來,坐在近旁都不察覺。
任羅衣忙推了推她:“你怎麼了?”
阿元眼若清潭,潭上一層褐光波回,叫人分不清那潭底究竟是水是霧,是滿是空:“我只是想,原來江夫人說的……說的不是虛言。”
“她說了什麼?”
“世情世態,有一樣,懷璧其罪。我們自行自路,卻會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