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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聞言,不由地皺眉:“唉,大不好,這《連山經》沒法教你了。”
“那你就教我江玄的《歸藏經》。”
“《歸藏經》,我已教不了了。”
原來老酒人如其名,從前是個極為嗜酒之人。他一貫心性戇直,中意什麼,便一戀成癮、成痴。有一日,老酒無意間在家鄉一處埋著累累白骨的枯洞中,拾得兩本武林秘籍,一本名為《歸藏經》,另一本名為《連山經》。他那時既年輕又無賴,閒來無事,常在酒後練上一二,竟不知這武學之境,越練越奇,越練越專,進而將杜康之癮也戒了,一心只撲在這兩本秘笈上。再到後來,連俗世生活於他也不值一提了,他便找了個山野的天然洞穴,不與外界相通相擾,就此專意於武學。
經冬歷春,數十寒暑,這《歸藏經》終於大成。老酒微有喜樂縈懷,轉而去練《連山經》。可這《連山經》,必得由“身空”之境起,最終抵達“武空”之境。他翻了一夜的《連山》,又坐想了一夜,天明時便知道,自己這一身的《歸藏》,是留不住了。
他要再求新境,必得再為新人。
因此,他將一身的歸藏功,於一夜之間悉數化給了江玄。歸藏歸藏,終歸於空。他自己便如二八少年剛拾得真經一般,萬境轉空,由頭練起,既無遺憾,亦無畏懼。
江玄道:“其實習武之人大約都猜得到,我這一身的內力,絕不是自己練的。沒有老酒渡給我的歸藏功,我這不勤不懶的武藝,勉t強只能與秘幫裡的三流高手過招。”
江玄說了不少,老酒卻一言未發。阿元看向老酒,倒覺他此時靜坐空寂,似霜刃不曾試的一柄木石劍,遂想起江玄手中那柄從未出鞘的劍,道:“你的劍,也是老酒給你的,是不是?”
江玄點點頭道:“他從前還用劍。自練《連山經》起,一切兵器概不用了,”
阿元輕道:“赤手空拳,摘葉飛花,他入了武學至境,何屑於要兵刃呢?”
江玄道:“此為其一。另有一層,老酒之武,只求自圓於心,不求外傷於物。”
阿元聽了此句,人便呆呆的,心中反覆沉吟。這天下之大,習武之人何其多,或為了名、為了利,或為了餬口偷生、為了報仇雪恥,又或被人欺凌逼迫,催生反骨;再或要與艱克世道為敵,自掌命途。自圓於心,這樣的武學之境,又有幾人敢?幾人肯?幾人能?
老酒的鐘磬之音破空而來:“阿元,你在想什麼?”
阿元喃喃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