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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說著,推了老酒一把,聲線明亮光悅:“老酒,請,上座!”
老酒聞言,原本固澀的臉,破天荒地流淌開一大灘笑意:“人家說結婚是喜事,倒真是,不知怎麼的,我這心頭啊,一下子就暢快起來了,想不笑都不行。”
江玄與阿元也只是笑,他們的笑意,只在唇邊輕輕淺淺地沾一點,眼中卻盛得滿溢。
江玄執手阿元,並排跪在老酒面前,玉碾的兩座觀音清像一般,只聽江玄朗聲道:“弟子客兒與阿元,由恩師為證,天地為媒,便於這仙架山無名洞中,結為夫婦。上窮碧落,下至黃泉,不離不棄,攜手同赴。”
碧落黃泉、攜手同赴……這字字句句,迴盪不散,彷彿每一句盟誓,都鑿刻進了這山石巖洞,將不朽於地下。
阿元聞之,心酸情痛,她眼盈清淚,也柔聲祝禱道:“願上蒼垂憐。”
阿元的話似完未完,她求的垂憐,是今生今世,亦或生生世世?她是望延續己命以完夫妻之情,還是盼江玄在日消夜磨中忘卻這段誓言,不要隨她共赴黃泉?
她甚至怕,這一刻,便是上蒼垂憐的極致。
兩人約誓已成,三番交拜,阿元每一叩拜便要簌簌落淚,老酒見之,心中惶惑,又不敢出聲。直至禮畢,也不敢開腔。
倒是江玄,臉容靜中帶笑,輕輕扶起結縭的妻子,為她拭去未乾的淚痕。兩人便這樣你瞧我,我瞧你,誰也沒先說話。
老酒再妄誕無知,此時也坐不住了,猛地直起身來,自說自聽似的,道:“這兒讓給你們了。我……我去山洞外替你們守夜。”
說罷,也不管江玄二人如何喊他,一個身法便消失在洞中,只留阿元與江玄面面相覷。
“怎麼辦?真睡這兒麼?”
“老酒可把這石床讓給咱們了。”
江玄掠起一笑:“行,便歇在這裡吧。”他說著,便獻寶似的按在那石床之上,說道:“喏,給你變個戲法!”
他的手掌扶住石床頂薄薄一寸,往上使勁一頂,那石床便被開啟。
“呀,這裡面是空心的?”阿元作勢往裡一探,見石床中部,藏著被褥枕蓆,忙不迭取了出來,“哪來的被子?是老酒偷偷蓋的嗎?”
“那倒不是。”江玄接過阿元手中的被褥,在復歸原樣的石床上鋪好,又將一隻枕頭左左右右細細移著位置,“老酒讓我打地鋪的時候,我自己蓋的。他可從來不用這些。”
兩人言談未完,只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