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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是不是?我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所以我只能逃避,遠遠地逃開這一切……變成一個可悲可鄙的懦夫。可懦夫,也好過做千萬萬人的劊子手。可……江玄,我沒想過你會出現,我沒有想過,真的有人,可以帶我離開南越。”
江玄想起那個夜晚,想起他的妻子被困於暗夜時,明明滅滅的月下之靨。
“你出逃那晚,倘若不是我出手救了你。你根本就是,預備死在王寨之外的。”江玄的語調中,藏著驚心與後怕。
他懷裡的妻子,還只是如花一般的少女,卻生生嚥下了多少難以咀嚼的國仇家恨。在那個月夜,她只想帶著身上的往事,讓寒毒埋葬自己,與南越的草木一同腐化。
“我不知道皇外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我有時覺得,他是我們身上的一個咒。倘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獨寵南越出身的外祖母。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不會生下一子一女,我的親舅舅不會成為太子,不會隨父枉死沙場;我的母親不會喪夫再嫁,我不會失去我那未謀面的親生父親。甚至,外祖父母,他們都不用死。一個好好地當著皇帝,另一個自自在在地做著南越公主。甚至,甚至……南越不會打仗,南楚也不會打仗。我一直不想做女帝的傀儡,我不想做已死之人遺在世間的行屍走肉……可這些年來,我始終擺脫不了我身上的咒,就像現在,我明明,明明已經離開南越了……可總還是……沒法忘記它。”
“阿元,我會帶你回南越的,好不好?”
阿元說了許久的話,忽聽見江玄這一聲低低,怔住了神。
是的,江玄懂得她,他懂得她的恨,也懂得她的戀。
南越,她的母親,她愛與恨的來處,她怨與戀的歸途……
阿元過了好久,才從江玄的懷中抬起臉來,她的眼波迷離惝恍,“可女帝不會肯的。”
江玄還想說什麼,卻聽阿元道:“江玄,你已經待我很好了。”
江玄揉了揉阿元的頭髮,“睡吧。以後日子還長。”
阿元偎在江玄身邊,聞著他身上溫和舒朗的氣息,漸漸睡去了。她並不知道,從這個晚上,到以後許許多多個晚上,江玄望著妻子的睡顏,度過了一個個怎樣的不眠之夜。
56。訪醫神農谷
阿元並不知道江玄與遠途歸來的江大當家談了什麼,只知道,他說服了這位江幫的主母。
他們又在江家的圓水園行了一次婚儀。
江玄怕婚禮繁瑣累贅,惹得妻子心生厭煩而棄婚,籌備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