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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沉冷道:“母親若要拉攏王家人,這大舅爺王伯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渭川冷諷一笑:“可不是。”
江玄瞅他神色,搖頭嘆道:“阿元的劍指著你一次,你也押解過她一次,便算兩清。你怎麼還那麼小氣!”
渭川將一紙信往空中一拋,冷劍出舊鞘,舞一個利落的劍花,那信紙便碎成片片雪,卻連一片兒也沒沾上他的身。
“我不是小氣。我就是嫌麻煩。女人嘛本來就麻煩,你可好,惹了一個麻煩中的麻煩。”
渭川收劍入鞘,見江玄一隻素手,擱在玄玉之上,月光下,白者瑩然,黑者烏潤。
“我早說過,我的婚姻不作為維繫江幫的工具。再者說,若是娶了王家小姐,那車幫的武家小姐,馬幫的曹家小姐,我是不是一個個娶過來?”
江玄言至於此,抬腳便要離開。
渭川忙問:“你去哪裡?回水閣?”
“我去趕封信。你即刻替我送出去。”
“你要怎麼解決?”
“向王伯函應承三件事:一,今年南方有旱災,為與民抒難,這船幫的稅利,我們自願再納一成;二,王伯函的次子科考又失利了,給他供一個船幫內的虛職,他可以一邊備考,一邊領月奉;三,秦臺郡太守之子與我交好,此人素有才名,可與端生表妹結訂良緣。”
渭川“嚯”了一聲,道:“這樁樁件件,不由得王伯函不動心啊。”
江玄臉上倒是渾無笑意,孑然一影朝蘇世堂去了。
阿元在望舒水閣獨看月色,忽聽身後腳步輕響,卻不是江玄,便扭頭去看,嫋嫋婷婷的一個影在夜色裡朝她行來,風扶的行舉,與她施了一禮。
“元姑娘。”
阿元起身還禮:“魏小姐。你也出來賞月嗎?”
“是啊,元姑娘好興致。”
“我,我已看完了,正要走呢。留給魏小姐看吧。”
“可我不想獨賞,姑娘陪我一起,好麼?”
魏玉汝既如此說,阿元也不好推辭,只得復又坐下。
她與魏玉汝在一處始終不自在,倒不是單因為江玄的緣故。這魏玉汝從父親身上,學來了一股澀滯的學究氣,總叫她想起那些教四書五經的文師傅。
倒也不是四書五經不好,只是這書上的字密密麻麻,總是將她堵得慌;還是天上的雲月星雨,地上的鳥獸蟲魚,遍山遍野的奇花毒草,更得她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