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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當日,若非回了楚宮,有那一殿的御醫拼死救你,你如何……如何能……”
懷安帝又咳起來。
阿元慌忙去撫他的背。
“陛下好好靜養才是,我不該打擾陛下。”
懷安帝順了氣,語音仍是磕磕絆絆:“朕……願同你多待些時候。”
阿元心中一恍,只覺此語似有不祥之意。
懷安帝見她蹙眉而憂,簡直同楚望一個模子,不由憂上添愁,只嘆氣不絕。
“我們老了,沒想到這樣快,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啊……”
英雄怕日月煎熬,豪傑懼病痛苦磨。阿元看著病榻上的懷安帝,他還未逾四十,兩鬢已星,分明只隔了幾日,他卻忽而老了。原來歲月便是這樣不知不覺耗盡一個人的一生。
夜幕沉了,外間傳來老太監催促離開的聲音,阿元只得輕聲同懷安帝說:“我明日再來。”
懷安帝虛弱地笑了一笑,沒有接話。
阿元猶豫了片刻,駐足又道:“繡訸姑姑、仲氏女醫,她們去了哪兒?”
懷安帝微微一怔,道:“你生產時,她們力有所不逮,被朕逐了出去……”
阿元還欲再問,卻見懷安帝疲色入骨,只能緘口不言。
第二天,阿元被攔在了帝寢之外。老太監傳了荊川太后的口諭,無她老人家的手詔,任何人不得入殿探望。
阿元正是自老太監的嚴酷眉目之間,嗅到奪嫡之爭的氣味。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在懷安帝的病榻前展開。
最先來的人,出乎阿元的意料,是前太子楚梃。
阿元只顧愣神,是任弘微扶她跪下:“微臣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楚梃的笑意中透著無可奈何的苦澀:“是本宮來得唐突了。此番來,是想瞧瞧任夫人誕下的千金。”
任弘微低頭道:“孩子已睡下。待她醒了,便叫乳孃抱來。”
任弘微顯是知道前太子來的目的,對其態度溫敬卻毫無趨承之意。
前太子在殿中敘溫寒,絮絮說了任氏夫婦半日好話,都被任弘微不冷不熱地擋了回來,只得硬著頭皮道:“如今父皇在病中,誰人也不見,聽聞任夫人昨日奉詔到了御前,不知龍體是否康健?”
阿元只道:“太醫說的是,龍體微恙,正在調養。”
“只是小恙,不妨事?”
阿元敷衍一絲笑意:“臣婦不通醫道,也只是同陛下聊了幾句閒話。旁的,不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