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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琮等她去遠了才道:“從前我說,青鸞這樣沉靜的性子,怎麼身邊有這麼個潑天潑地的主兒。如今才知道,他們兩個,青鸞是靜於外而烈於內,你的夫人卻是烈於外而靜於內。”
“微臣倒不願意她靜。活鬧一點好。”
“她如今也確實安分了。”
任弘微淺淺一笑,其實楚琮自然想要宮裡頭翻天的,自從他知道阿元進了宮,便冷眼盼著這一日。沒成想,阿元竟這般悄然隱退了。楚琮自然懷疑阿元想爭什麼奪什麼。偏偏阿元是個最奇怪的人。一個天生離權勢最近的人,最先摒棄了權勢之爭。
“等阿元生產之事落了定,我們夫妻便離開南都城。”
“我想,必是陛下想看看這個孩子?”
任弘微只是微微抿了抿唇。
楚琮疑惑道:“怎麼?你不喜這個孩子?”
任弘微眉間不展:“生產之事,兇險異常。阿元將此事看得太淡了。”
“有女醫仲氏在,想必她會無恙的。”
任弘微默然應了一聲,又道:“至於楚青鸞,江幫已經查了些時候,沒有她的訊息。”
“她在南越之外,所認識的人,少之又少。查不到也不奇怪。你說,她會不會已經離開了南都城?”
“但她為何不與阿元聯絡?她們情逾姐妹……”
“或許她已經知道你們在宮裡,不想讓我經由你們,知道她的下落……”
“她從王家假死脫身後,便再沒有一絲兒訊息?”
楚琮猶豫了片刻,垂手解下隨身的暗青繡囊,從中抽出一張薄薄的黃紙,任弘微看見上面寫著瘦硬的一筆字:“是君無情,非我負義。”
“王毓宗向我請罪時帶來的。”
“是他幫她假死?”
“是。”
“王毓宗既然是殿下手下的人,怎麼會……”
楚琮神情悽怪地笑了笑:“情字作祟而已。”
任弘微詫異道:“殿下是說……他竟……”
“或許青鸞自己都不知道王毓宗對她有意,但我早看出來了。王毓宗竭力在藏,只可惜藏得太昭彰,全是痕跡。”
任弘微陡然想起江決的臉,他就從來不藏,他是那樣露骨地覬覦著他的妻子。
“任弘微,你在想什麼?”
“嗯?”
“你的臉上,少有這樣的神情。”
“什麼神情?”
“殺意。”楚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