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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而下,穩健登上墀臺。身後將領步履軒昂,隨他一同進入金碧輝煌的殿宇。
他在寶座前駐足,轉身看著元信被拎了進來。
此人狂躁難抑,只會衝他叫喊:“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快當著群臣的面殺了我啊!”
元珩命林衿送上紙筆,“不急,等皇叔下了罪己詔,退位讓賢之後再殺你!”
長紙鋪開,林衿用力掰開元信的手,欲將蘸飽墨的筆塞在他手裡。元信拼死掙扎,嘴裡“反賊”亂叫個不停,一群北境軍只好湧上,把人徹底按倒在地。
他只能趴在冰冷的磚上,連頭都無法抬起,許是意識到自己再無翻身之機,才慢慢放棄了抵抗,埋首痛哭起來。
“憑什麼。。。。。。”元信嗚咽著,“憑什麼你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我卻總在失去。。。。。。我的出身不比你差,也曾是戰場上鐵血殺敵的男兒,為了大魏,我捨身去北涼做了一整年的質子,受盡了苦楚!可皇兄還是對我百般防備,只給我個宗正寺卿的閒職,甚至奪走了我的珈妤!為什麼老天偏偏對我不公平!”
他記得,因慧貴妃和楚王一案,元珩曾帶雲靜來宗正寺請他相助。他一眼瞥見這對郎才女貌,那種驚豔把雙目刺得疼痛難忍,彼此對視剎那釋放出的恩愛清深,讓他彷彿看見了他與他的珈妤。
而他卻永失所愛。
他曾無數次想過,如果自己坐上了皇位,理所應當就是珈妤和親的物件,也可以這般雙宿雙飛。
今生苦難已經夠多,好不容易探至皇權之巔,一朝被反落敗,為何還要承認自己有罪?!
這罪己詔,他下不了筆。
此時的大殿安靜極了。
元珩不急不躁,只說:“你現在不寫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寫。不過今日在群臣和眾將士面前,我只要你坦白一件事,景明寺一案的主謀究竟是不是你?”
元信一挑眉,“你讓我坦白就坦白啊?我憑什麼聽你的話?”
元珩波瀾不驚,接著宣道:“帶人上殿!”
話音剛落,向無夜、秋歌和虛真大師走了進來。
秋歌道:“小女本名喬因,曾是赤墨盟燕綏盟主母親身邊最小的弟子。”
而後,她作為第一證人,將自己進宮始末,以及在賢妃身邊的所見所聞全數公之於眾。
向無夜自曝了身份,拿出梁王留下的親筆書信,揭露了元信的罪行。
虛真大師作為景明寺一案的親歷人和目睹者,道出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