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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的平穩,“我、我只是不想再被太陽灼傷了。”
“別人喜歡拿那些成績比較,但成績是所有嗎?只有成績就是太陽?”皓淮微微搖頭,想去擦她臉頰上的淚滴,“小學中學的分數?幾個無關緊要的職務?還是什麼公家飯碗?”
叮鐺擋開他的手指,揚起嘴角笑了一下,苦澀的眼淚滲進口腔:“這些不是嗎?對於我來說,普普通通地考個試就改變一切的小市民來說,不是嗎?”
“哪怕是這些,你為什麼也要把自己放得這樣卑微?”
皓淮的聲音重了一些,但是竭力把沉肅挽成一絲笑:“只能用這些做評判嗎?你忘了你親手寫的劇本嗎?你在初中替小朋友出過頭嗎?你永遠都能笑著給別人結論嗎?”
“還有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有條分縷析的道理嗎?”
她緘默著,像是被淚水狠狠掏空了聲帶,又像是竭力把抽泣撐成平緩。
“我功利,我是被規訓的一生,所以我連這一點也比不上你。”她頓了一下,“可能你不需要道理,但是我需要,不僅僅是對你,更是對我自己。”
“……”
皓淮沒有再維持之前的語聲,之前如果說是在和叮鐺的觀點對峙,但此刻完全褪去了所有準備交換的論證。
“你沒有錯,你說得東西很重要沒錯。”
“但是叮鐺,同樣重要的東西,我看見了,我可以告訴你嗎?”
他的語聲很溫柔,像是天街一點點潤溼草色的微雨,連同眼睛裡如玉的光澤。
“我看不見。”叮鐺終於把那個被打斷的抽噎呼吸出來,帶著功利的悲哀笑了笑,“我只能看見我現在寫不出來的方案,我畢業兩年還沒有四位數的存款,和我目前要吃的青春飯。”
她推了下皓淮的肩膀,皓淮隨即鬆開手,下意識想攙扶她起來,但她始終用手死死捏著裙角。
叮鐺停了一下,轉過身。
“賬號還要更新吧?”
皓淮笑了笑:“不是簽過合同了?裙子沒關係吧?”
她搖搖頭,半蹲在門邊穿鞋子,拒絕了皓淮送自己回去,並保證會打車。
門在身後合上,叮鐺終於到了還算空曠的走廊,起碼沒有人。
但沒有空曠到可以毫無顧忌地大哭的程度,所以心臟一直因為忍耐而隱隱作痛。
太痛了,沒有聽到皓淮房門根本就沒有上鎖的聲音。
42、秦人不暇自哀
物業保安站在閘機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