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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臻收起往日的和悅面色,不屑地冷哼:“敢在我王氏頭上動刀斧,也不怕刀還沒舉起,反斷了自己手腳!”說完,抖了抖衣袖,一臉傲慢不作聲了。
嵇汧無視般呵呵一笑,又向另一邊的崔文敬拱手,“世家之中,可是有好些人羨慕尚書令大人您呢。”
崔文敬掛著一絲無波瀾的笑意,好奇等他說下去。
嵇汧道:“當年,令尊崔相離開朝堂,朝野上下都視之為憾事,可如今看來,倒不失為一件好事。就眼下而言,四姓世家之中,也就只有崔氏能睡個安穩覺了。”
自盧氏動盪以來,鄭、王兩家也時不時雞飛狗跳,這麼看來,崔氏確實令魏帝省心。
崔文敬眉宇一展,“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安穩覺睡一日可以,能否睡一世還未可知。”
嵇汧的堂兄,就是因景明寺之案死諫的老御史嵇耘。嵇老御史剛正不阿,直言不諱,而他這位堂弟卻長了一張油嘴,那一小撮鬍鬚似能捋出千絲萬縷。
但嵇汧實則並不倚靠四姓。
嵇耘死後,他這個尚書右僕射的位子就變得極其微妙。嵇汧掌都官、五兵和殿中三部,但都官為三法司之一,素日只聽聖命,五兵和殿中都屬軍制,他本人能插手的餘地很小。畢竟嵇老御史的死牽動著無數仕人之心,如今,魏帝對待嵇氏是極寬和的。
“不高不低,不冷不熱,是為上策。”嵇汧道,“就怕有人站得太高,又不想摔得慘烈,臨了狗急跳牆,還要隨便拉個人墊背。”
崔文敬聽出嵇汧話裡有話,又見他氣定神閒在一旁坐下,心中思疑如藤枝般蔓延開來。
皇室宗親陸續入了大殿。
元珩和雲靜並未一起進宮,雲靜晌午時分就和懷玲在一起,元珩這會子正在殿中與朝臣交談,但雙眼不駐往四處張望,尋找雲靜的影子。
好一會兒才看見雲靜獨自從偏門進來。
他收回目光,一本正經走到自己席前坐下。
餘光瞥見她過來坐定,目不斜視開口問:“是從玲兒那裡過來的?”
雲靜點頭,“她靜思了數日,情緒倒還算平穩。”
元珩終於忍不住轉頭,探向她身後望了望:“她人呢?沒有跟來嗎?”最終目光卻落上她的側顏。
雲靜沒看他:“和親之事,前朝後宮傳得沸沸揚揚。金華堂人多,這個檔口她也不願露面,早早去賢妃娘娘生前居住的永安殿了。”
每逢除夕宮宴結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