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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良人那雙嬌柔的眉目盈盈:“在頻兒眼中,既做不了殿下的嫡妻,做陛下的妃嬪和殿下的侍妾,又有什麼區別!”
從前,她只是內廷司的一名繡娘。
那年驚蟄,她將繡品送入鄭淑妃宮中,因花色不合淑妃心意,備受責罰。眼看著自己日夜無眠繡出的花樣,如同一堆廢料,被無情地扔在臉上,心裡就如針穿指尖一般痛。
她端著那堆繡品出了淑妃的寢宮,暗自將落下的淚水抿入唇。
一名男子忽擋在她面前道:“繡工不錯,把這些花樣弄幾個香包和棉罩子,送到本王這兒來。”
她一抬頭,見元瑞那雙彎月眼正笑眯眯望著她,頓時忘卻口中淚水的苦澀,跪地應下:“奴婢遵命!”
只是後來,她不該將元瑞當成倚靠的支柱,將自己的心與情,甚至是命都交付與他。她早該認清,自己只是元瑞膳桌上一道從未出現過的菜餚,新鮮嘗過,也總有膩的時候。
後來,她得了慧貴妃的賞識,一躍升為內廷司掌管貴眷記檔的女官,只因被魏帝誇讚了一句“一絲不茍”,就被慧貴妃當作獻寵的工具,將她送上了龍榻。
從此,她開始在捨棄不掉的情,與極快意的報復中,折磨著自己。
此時,禪房的燭光中竟夾雜著一絲悽楚,卻在元瑞的眉宇間映不出餘暈。
他斜了瑛良人一眼:“你藏匿鄭一桓一事,父皇找不出證據。你雖被降了位,但只要沉住氣,風聲一過,就不怕沒有東山再起之時。”
雲靜心底一笑,鄭一桓臨死都不肯供出瑛良人,果然是元瑞授意。看來元瑞已是橫下心,讓瑛良人作自己的後宮內應,日後更有利用之處。
雲靜弓腰靠在牆根,思忖著如何將這二人的陰謀與姦情曝露,也算是告慰了懷玲。
水韻害怕,一個勁兒拉雲靜衣袖,勸她趕緊離開。
也不知為何,腳踝邊突然溼漉漉的,她低下頭,竟然看見一條花環蛇正覆上她的腳背,向雲靜爬了過去。
“啊——”一聲驚呼響起,枯枝上的幾隻寒鴉撲稜稜飛走。
雲靜立時轉身捂緊水韻的嘴。
屋內一陣急促的足音逼近,她拉起水韻頭也不迴向前院衝去。
那條金墨相間的蛇,正壓在一方翠色絲帕上緩緩蠕動。
禪房門“啪”一下被推開。
元瑞警覺地環顧四周,瑛良人緊跟走出,撿起地上的帕子,前後仔細一瞧,見那帕角繡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