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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回到地上,有人氣兒的地方,而不是在一潭死水裡沉底。
因為謝淵的心,從來不在她的身上。
十年的夫妻,她甚至忘了如何與謝淵相處。
記得新婚那會兒,她為給謝淵慶生,提前半年跟廚娘學做菜,滿滿當當做了一大桌。又特意請來父母、兄長,只為給謝淵過一個熱鬧的生辰。
可直到月上中天,長壽麵坨成塊,也只等到管事歉疚的通傳,“郎君公事繁忙,走不開。”
她獨自將父母送出府門。
父兄臉色黑青,母親欲言又止,她卻還在為謝淵解釋。
第二日,許宛歆親自來替謝淵賠罪,“都是婉兒的不是。若非婉兒頭疾發作,表哥也不會扔下表嫂不顧,陪了我一整晚,表嫂切莫責怪表哥。”
那一刻,南枝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丟在烈日下炙烤。
羞恥難堪。
心口冰涼。
當天夜裡,她沒了此生唯一的孩子——這原本是生辰宴上給夫君的驚喜。
現在,謝淵要將許宛歆的兒子給她。
償命嗎?
表姐罵她蠢,“情愛就是騙騙小姑娘的玩意兒,你都多大了,二十八了!與其在這傷春悲秋,不如趁早找個好生養的納了,養個一兒半女在身邊比什麼都強。”
南枝聽得皺眉。
千錯萬錯,總是她當初招惹了他,令有情人生生錯過。
嫁過來她才知道,謝淵與許宛歆青梅竹馬,兩人有過婚約。他們成婚那日,許表妹曾跳河尋死。
南枝緩緩籲出口氣,“謝淵,咱們合離吧。”
謝淵的臉上有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恢復平靜。
“別胡鬧了。”
他眉頭微蹙,隱約帶著不耐,責備她的不識趣,“這是為你好。”
某一個瞬間,南枝很想跳起來,歇斯底里地控訴,或是破口大罵。
像她在東市見過的婦人那樣。
可惜,沉默地太久,生疏到她已經沒了同他爭執的慾望。
也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面前的這個人已經無法再牽絆她的情緒。
謝淵,已經不在她心上了。
她愛錯了人,也嫁錯了人。
聽說這幾日謝淵與許表妹同進同出,儼然一對恩愛夫妻,她該主動讓出位置。
“我想了很久,”南枝低垂眉眼,不再看他,“謝淵,我要與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