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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怕南枝再次對他一見傾心。
謝淵已經想好，等到某年某日，南枝嫁得郎君，他會體面地送上賀禮，以她哥哥同窗的名義。
他會遠遠地護著她，或者給她夫君在仕途提供便捷，保她一生無虞。
這才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該有的表現。
而不是像顧辭這樣，輕狂、幼稚地表露愛意。
謝淵對好友的稚嫩和膚淺十分頭疼，自此一心撲在大業，對顧辭關注更少，至於“她”的身份，更加不曾留意。
……
這日是武舉的第三場策論。
南枝與王慕宜約在茶肆。即便兩人坐在一隅，也能聽到關於武科的議論聲。
“顧辭頭兩場武試皆是頭名，尤其騎射，”王慕宜對南枝道，“如今都傳他是武曲星下凡。”
南枝倒不知道這些，“是嗎？”
王慕宜驚歎，“你都不關心嗎？”
世子那時武舉，王慕宜一早跑遍京城大小寺廟，武舉前幾日更是吃不下睡不香，神思不屬。南枝居然還有心情約她吃茶。
南枝慢悠悠喝下一口香飲，“我關心又不影響結果。”
謝淵倒是三元及第，但一點也不妨礙他無趣冷淡。
何況，她早已過了為旁人揪心的年紀了。
王慕宜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顧辭？”
“怎麼會！”南枝扭頭看向慕表姐，“顧辭他很好啊。”
她當然喜歡顧辭。
顧辭就像灼灼驕陽。蓬勃、熱烈，鮮活，耀眼，帶著一腔赤誠，對喜歡和在意從不遮掩。
他還有張賞心悅目的臉。
與他在一處，能時刻體會到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與周圍幼稚、無知的郎君相比，顧辭簡直是閃閃發光的存在。
“可我怎麼感覺……”王慕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想了想才道，“你對他不怎麼上心。”
也沒那麼喜歡。
南枝正低頭研究這家茶肆的香飲選單，頭都沒抬，“我與他相識不過月餘，怎麼比得上你與世子情深似海？”
王慕宜正是新婚燕爾，被她打趣有些臉紅，啐了一口道，“你少說我。我可聽說顧小將軍心裡頭有個姑娘，特別喜歡。為了這個姑娘，沒日沒夜地泡在演武場，就為了拿下頭名，兌現承諾！”
“你別說你不知道這姑娘是誰？”
南枝從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