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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煞一回身,乜斜著元珩,冷笑,“殿下費盡心機把我找來翻這些舊賬又有何用,梁王不是已經被你毒死了麼?”
林衿聞言,按捺不住怒意,提劍衝向向無夜,被許徵一把攔住。
不知從哪透進了一股風,將茶爐裡的火“譁”地吹旺,那烈焰竄出來亂飄,像一隻腐惡的手掌,在元珩大紅色的袖口邊撩動。
向無夜環視了一遍廳堂,在場的人聽他說起毒死梁王之事皆是憎忿瞠目,劍拔弩張。那個叫羽舟的女子滿臉屈怨,銀針已經在指尖露頭了。
不過,他還真沒見過毒死仇人,又把仇人兒子找來敘話的。越王敢如此坦蕩直面他,八成是有什麼隱情。
元珩突然厲言:“向掌門不要忘了,你的父母可都是朝廷逆犯,若世人得知你來歷,你和天傾門還有立足之地嗎?”
“你威脅我?”
“向掌門都不知道我請你來是為了什麼,怎就說本王要威脅你呢。”
向無夜一時無言。
如果不是因為對舊盟被滅還尚存疑惑,他絕不會踏入平城半步。
那陣勁風已過,爐火溫順了些。
元珩臉上的光耀淡去,起身行至向無夜身邊,語調幽沉:“江湖人最怕手上刀劍不聽自己使喚,而朝中人也最怕自己的心被人擺佈,當有一天成了逆犯,才發現中了他人之計,懊悔不已。”
這番話著實印證了向無夜的猜測,梁王生前極可能是受人脅迫,被人利用,最終當了個替死鬼。
他短促笑了下,“我與梁王連面都沒見過,本就沒什麼父子情深,留在心頭的全是恨,他的事與我無關。”
“那你母親呢?”元珩的聲音清澈有力,“利用梁王和你母親,並致盟內兄弟慘死的那個人,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是誰嗎?”
向無夜並未作聲,從罐中舀了勺茶湯,遞至嘴邊輕吹了下,盞中湯水微微盪漾。
他品了一小口,垂眸思忖了少頃,盯著元珩身上的喜服,忽然滿面歉意,“哎呀”一聲把話題扯開了,“擾了殿下的洞房花燭夜,這成何體統!可不能讓新房裡的美人兒等著急了啊!”
身後許徵和林衿狠狠白了他一眼。
向無夜落下話尾,默默瞧了眼羽舟,隨性一揖,“既如此,我也不便久擾,先行一步!”說完,出了暖閣便蹤影全無。
林衿憤道:“一介江湖草莽,竟還如此趾高氣揚!”
向無夜未表態就跑,羽舟擔心人又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