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行刺。起火的經幡就在他身後,可以推斷出是他一人所為。那日,入殿誦經的二十位僧人,均為昭玄寺高階僧人,無案底前科,履歷清白。”
“兇器呢?”元珩問起疑點,“入殿搜身時沒發現嗎?”
王宥堂回道:“是玄龍內使親自搜的身,臣等已問過內使幾位統領,刺客入殿時並未攜兇器。而這類短刀在宮中常見,極有可能在僧人入殿前就已經藏匿於殿中,但能提前進入殿內的侍官和宮女不計其數。”
玄龍內使只遵聖命,三位統領兆東、兆南和兆北都是魏帝心腹,若在這種事上下文章,魏帝恐早就性命不保了。
狄顥上前一揖,“刺客已死,線索並不明朗,也追查不出所以然。但臣斗膽推測,因當年景明寺一案,許多不辯是非的僧侶,對陛下處置昭玄寺心懷不滿,難免有一兩個偏激著魔的會做出這等蠢事來。”
“大膽!”魏帝狠厲喝道,“那可是朕的貴妃皇子!出事時昭玄寺侍奉不周,救助不力,當為死罪!看來這昭玄寺又該清理了……傳旨,昭玄寺沙門統瀆職罷黜,祀典當日入殿誦經的僧人全部杖殺!”
傷口一陣刺痛,血霎時湧向頭頂,元珩只覺雙眼暈眩,額角炸裂。
魏帝見他臉色仍未恢復,便囑咐劉仞,待殿下回府後要派得力醫官複診,及時將殿下病情上呈御前,不可輕視。
言訖,帶著一眾官員離開。
崔文敬自稱要過問一下外甥病情,單獨留下了。
此案已結,元珩的面色依舊沒有舒展,崔文敬坐在榻前問:“殿下對陛下的處置不滿?”
“我怎敢!”元珩勉強牽了下唇角,“五年前,父皇一氣之下血洗昭玄寺,眾多官員被判死罪,嵇老御史死諫都無力挽回,即便萬般不滿又有何用!”他冷笑,“母妃和七弟無辜,但那些被冤至死的朝臣僧人又何其無辜!若母妃知道還有這麼多無辜鮮血為自己陪葬,恐怕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我不想親人死得不明不白,也不願喪失底線,嗜血無情!”
他告訴崔文敬刺客起先要殺的人是自己,還有回京後,算上盛師爺逃跑那次被人圍剿,這已是第二次遭毒手。
崔文敬氣得直咬牙:“如此單人獨馬的行刺,鮮少能查出真相。如受人指使,這類暗衛泰半都是極早被安插,一朝得令參與行動,無所謂是否得手,終會自盡了事。”
謀劃之人像是十分了解魏帝,若行事不成,魏帝自會下殺令,可能留下的線索就一併被清除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