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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想起他的傷還未痊癒,許是剛才拉弓繃到了傷口,忙跑過去問:“是傷口疼嗎?”
元珩喘了口氣,只說“無妨”。
那日遇刺的情景忽現在雲靜眼前,一直未祛的憂心又重新湧上。她怕傷口裂開,趕緊把元珩扶進寢閣,取下他腰間摺扇放在一邊,又解開束帶上的玉扣,掀開衣襟檢查。
小心揭下紗布,見無血滲出,傷口癒合得不錯,才放心貼回去,內疚地說:“我的錯,忘了你身上有傷。”
她跪在身前為他整理衣物,頭上未戴釵環清麗無暇,濃密的睫毛如羽輕閃,紅潤的臉頰像顆熟了的櫻果待人摘下。
他不禁伸手,在她下頜邊一觸。
雲靜受驚般抬頭,撞上元珩深邃的眸。
輝燃的星目中只有一瞬的煙波湧動,卻又斂卻,移聚在她頰邊。
隨後,他若無其事端起她的臉,俯下身仔細瞧道:“哦……看錯了,我以為是被蚊蟲叮了個小紅皰。”
雲靜跟著往這個地方摸了下,一片光滑平整,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時辰差不多也該回宮了,元珩起身正了正腰間束帶,說了句“走了”,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寢閣。
待人走了多時,雲靜才看見案上的象牙骨折扇。
又落下了。
這可憐的扇子真是命途多舛。
那道裂紋仍在,如一道猙獰的疤痕橫在扇骨中間,很醜。這麼久了還這麼用著,也不命人修補。
雲靜不由皺了皺眉,吩咐婢女:“把我的木蘭香膏拿來吧,塞進縫裡,給這扇子填一填。”
窗外忽然狂風大作起來,入秋前後的天猶如嬰孩的脾氣,哭笑從不需醞釀。
雲靜不禁放下手裡的活,走到窗邊遠眺,輕嘀了句:“不會下雨吧……也不知他帶傘了沒有……”
王府和宮城在同一團陰雲下。
此時,元珩剛至端門前,幾道閃電就在空中亂舞,一陣轟雷過後,雨傾盆而降。
剛好有兩位官員路過,為他撐起傘,“今年就連京城的雨水都如此多,南邊怕是又要遭災了。”
另一人道:“度支的盧尚書可是難做呦,管著國庫錢糧,哪兒要銀子就得給,沒銀子就到處找,這會子八成又在盤算南邊的賑災款吧。”
“你這是揪著耳朵過江,操心過了度。盧尚書再難做,也不會把自己拎到南邊淹死呀。”
這二位把元珩送到御史臺,目送他進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