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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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軟得厲害。 差一點,她也被燒死了。 她警惕地看向身前的男子。 玄衣銀髮,身如松柏,衣袍與髮絲被風吹得翩飛。他一言不發地看著那院子,半晌,徐徐回身。 令黎坐在地上,抬頭仰望著他。 很難想象,片刻之前她隔著窗戶看見的那個不知生死的少年和眼前的魔君竟是同一人。 少年是蒼白的破碎的,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像是用生命在雪地裡開出的最後一朵花,美麗而悲慘。而眼前的魔君玄衣獵獵,居高臨下,一雙鳳眸淺淡若琉璃,美極也冷極,像是覆著從極淵終年不化的寒霜。 他俯視著眾生,眾生皆為螻蟻。 令黎也知道自己是螻蟻,可能還不如人家。螻蟻至少全身黑乎乎的,耐髒。而她方才從火神的本命真火下死裡逃生,又在地上滾了那麼多圈,想來如今衣服被烤壞了,頭髮也亂了,臉還髒兮兮的。 竺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令黎看了眼一旁的小溪,此刻她已不再被威壓壓制,只要縱身一躍就能跳進水裡。但此時這裡不止有火神,還有魔君。火神怕水,魔君卻據說是五靈皆修,他定不會怕水。 她心中正正想到此處,就聽那道低沉冷泠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你現在只是髒,若跳下去再被捉回來,就是又溼又髒。” 令黎:“……”你說巧不巧,竟然想到了一起。 竺宴抬手,一道白光霎時籠在她身上。 令黎立刻想起蠻蠻昨日說的那些神君秘辛,以為竺宴要殺她,然而很快,她身上的白光又再次消失。 竺宴收回手,情緒不明地看著她:“難怪。” 難怪什麼?令黎茫然。 令黎想到方才他分明已經離開了此處,最後卻回來救了她一命,又想起他從前是神君,而她從前剛好又很上進,說不定……令黎驚喜地想,說不定他們從前認識? 這樣想著,她便試探地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是嗎?”竺宴俯視著她,一臉絕情,“本君對你沒什麼印象。” 令黎:“……” 玄度:“……”那我去吹燈? 燃犀 令黎對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即便如今已經真切認識並接受了自己是條沒用的鹹魚,但在她僅存不多的記憶中,她上輩子的形象還是頗為偉岸光輝的—— 創世以來化成人形的第一株扶桑,立志要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大事業,甚至不惜以木靈之身強修火靈,雖然關於最後這點她也不記得是為什麼,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很有本事嗎?但沒關係,她的記憶破破爛爛,想象力卻很豐富,她不止一次想過,也許上輩子她已經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