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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她表演功夫不到家,偽裝得還欠點火候。轉身時,她唇角的那抹弧度被他盡收眼底。
梁靖川有些諷刺地扯了下唇,輕落落地吐出兩個字。
“等等。”
許昭意眉心一跳,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她無聲地偏頭,瞟了他一眼。
“許昭意同學。”梁靖川上下嘴唇一碰,將她的名字念得千迴百轉,“明天開學,麻煩把我的傘還回來。”
許昭意臉色哐噹噹直下三千尺。
這種心情就好比她費勁地游回岸邊,眼看她就要脫離苦海了,梁靖川一伸手,把她又拽回了海里。
梁靖川話音一落,教導主任臉色果然沉了三分,“你們兩個人不是不認識嗎?”
“……”
操,功虧一簣。
一人捱罵線上升級,變成了兩人的挨訓,長達四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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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經受了大半個小時的煎熬,離開辦公室時,許昭意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想跟他說,視線冷漠地落在梁靖川身上。
如果眼刀也算刀的話,他已經被她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了。
梁靖川被她盯得心煩,攏了攏眉梢,懶懶散散道,“好歹有點交情,能不能收斂下自己怨恨的眼神啊,許同學?”
“交情?”許昭意麵無表情,“一起捱罵的交情?”
“革命友誼就是要有同甘共苦的精神。”他胡扯得挺理所當然。
“你有點良心成嗎?”許昭意瞪了他一眼。
“你挺有良心嗎同學,剛剛倒打一耙玩得很順手啊。”梁靖川偏過頭,短促地笑了聲,“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挺能裝。”
“此言差矣,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裝呢?”許昭意毫無愧疚感的冷聲道,“那叫演。”
“成,演技精湛,甘拜下風。”梁靖川挑了下眉,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就是心挺髒啊。”
“比不得您。”許昭意反唇相譏,“自愧不如。”
話音一落,兩人短暫地對視了幾秒。許昭意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古人彼此作揖,寒暄兩句“過獎過獎”、“承讓承讓”的感覺。
不過念頭剛起,就被她狠狠掐滅了。
她跟這人哪來的客套?
他們連虛偽的友好都省了,就差沒直接動手幹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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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出了明思樓,迎面撞上等得生無可戀的鐘婷。
早春時節乍暖還寒,最近氣溫再次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