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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許昭意就從了。
她是真有點怕了他了,怕他興致來了,被他搞到死。
梁靖川的身世經歷可以寫成一本八點檔豪門恩怨,或者某點的權貴爭鬥史,但他性格脾氣卻沒多惡劣扭曲變態,教養向來挺好。
除了在床上。
許昭意拒絕歸拒絕,沈姒還是給她帶了一堆早餐。
“你別睡太久,過會兒還是得出去活動活動,”沈姒回來看她還蔫蔫的,拉了點窗簾,提了提手中的紙袋,“我給你帶了好幾樣,多少吃一點。”
光線被窗簾切斷,室內暗了下來,空氣中浮動的細微顆粒隱匿。
許昭意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捏出來一個小小的心形,有氣無力,“謝謝姒寶,昭昭愛你。”
她對著琳琅滿目的食物,也提不起食慾,只將照片發給梁靖川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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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重感冒來勢洶洶。
許昭意頭昏腦脹了一整天,第二日才稍微舒服點,爬起來穿衣服,藉著吃早飯出門活動了下。
早起推開門,邂逅一場深霧。
許昭意一抬眸,撞見對面熟悉的身影,稍稍怔住,“你怎麼來了?”
少年一雙沉冷湛黑的眼,五官立體而深邃,下頜線條利落分明。他靠著對面牆面,身形勁瘦頎長,周身攢著淡淡的霧氣,一如二十世紀末的藍調。
“你這兩天不太對勁,”梁靖川風塵僕僕而來,清俊的面容間隱有倦意,“想來看看你。”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掃,“生病了?”
“我沒事。”許昭意大腦空白了一瞬,“就是有點感冒,過兩天就好了。”
空氣微妙地陷入沉寂。
兩個人像有肉無靈地站在了彼此面前。
許昭意低了低視線,只覺心跳得飛快,磕巴了半天,“我其實,其實不想讓你來的,我們才分開一個星期,我沒想過你會來。我很快就好了,我就是,就是……”
說不上來什麼情緒,她的聲音自始至終很低,但幾乎語無倫次。
“這周複習周,我在哪兒都能複習,晚間航班,耽誤不了我多少時間。”梁靖川打斷了她的話。
國外已然是假期尾聲,國內才剛剛開始期末考試複習周。
許昭意眨了下眼,怔怔地“哦”了一聲。
梁靖川倏地笑了下,很輕也很淡地一聲笑,說不出來什麼意味。在她的視線裡,他忽然踏前一步,撈過了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