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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自己熱愛的事業,哪怕有再多的愛,最終還是走向了絕路。
這世間,並不是只有愛情就好。
長到如今歲數,讀了十多年的哲學,我已經能透徹地明瞭這個道理。
身體的死去並非真正的死去,靈魂的泯滅,才是真的消亡。
“不會的。”我安撫著他,摸著他的腦袋道,“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去做心理諮詢,你還可以和我一起參加互助小組。會沒事的,你一定可以比賽的……”
他有好一陣沒有說話,就這樣靜悄悄地抱著我,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我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陪著他。
過了幾分鐘,他悶悶開口:“北芥,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嗎?”
從前我沒怎麼在意,但今天我突然有所頓悟,琢磨出了他叫我“老師”和“北芥”的規律。
叫我老師時,是他要撒嬌了;叫我北芥時,是他需要愛了。
“嗯,會的。”
得到我的保證,他逐漸鬆開懷抱,像是終於從情緒裡走了出來。
“我一定,會送你更多更多的獎盃……”他聲音帶著睏倦,一點點轉輕,“讓你……以我為榮。”
“好。”我應著他,他說什麼都應著他。
不知不覺睡過去,但由於姿勢實在彆扭,也沒怎麼睡實,大約六點的時候便醒了過來。
不是沒試過回到輪椅上,可商牧梟一直抱著我不撒手,我又不忍心叫醒他,想著再等等,再等等……就這樣,等來了商芸柔和楊海陽。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病房,商芸柔一眼見到我,立時站住不動了,瞪著被子裡的一坨臉色分外精彩。楊海陽跟在她後頭,手裡拿著個大包小包,因為她突然站定差點撞上去,還好及時收住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幹什麼站在這裡?幸好沒撞上……”他一轉眼,也看到我,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口,半天才艱難地吐出來,“……你。”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沒人說話。
楊海陽這會兒還存有一絲幻想,表情十分天真:“北芥你怎麼……怎麼也在這兒啊?好巧啊。”
我暗歎口氣,掀開被子,露出商牧梟凌亂的腦袋,讓他清醒一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楊海陽死死盯著黏在我身上的男人,手裡的瓜果飲品驟然掉到地上,嘴角都在抽搐。
“啊,商牧梟……這貨也在啊。”彷彿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今天來是探望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