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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得像是給自己買墓地。
再後來,這款鞋子的山寨版遍佈大街小巷,在淘寶上花個一兩百塊錢就能買到一雙跟正品毫無區別的仿版,但是每當我穿著它出去,走在路上,我都會在心裡咆哮:我的鞋子是正品!是正品!
算是虛榮嗎?我覺得好像只有這樣強調它的真偽,才對得起我花出去的那些錢。
在去新公司的路上,我問邵清羽:“你和蔣毅怎麼樣了?”
她的眼睛藏在Gucci的大墨鏡後面,我無法猜測出她的眼神是麻木還是悲傷,過了兩個路口,她才回答我的問題:“徹底斷了。”
我沒再說話。
又過了一個路口,邵清羽忽然說:“什麼事都有個氣數,我和蔣毅,緣分盡了。”
在我們十幾歲的時候,校園裡流行的期刊讀物上登得最多的就是心靈雞湯,勵志故事。
我想,可能每一個童年時遭受過壓抑和創傷的小孩都天真地相信過,那些苦痛都不過是生命的養分,青春過後會就開出芬芳而強壯有力的花朵。
可是等我們從小孩長成大人了,青春一詞都成了明日黃花時,我們才發現那些故事真的不過只是故事罷了。真正的命運是一條湍急的河流,人在其中,不過是隨波逐流的渺小石子。
你以為不會離散的那些,終究還是離散了;你以為能夠緊握在手中的那些,原來只是過眼雲煙。
我想憋出一兩句話來安慰她。
我可以走文藝路線說,畢竟曾經愛過,也不枉這麼多年光陰。
我可以走豪放路線說,不就是個男人嘛,你肯定會找到比蔣毅好一百倍的。
我還可以走心靈雞湯路線,用人生導師的口吻說,你只是失去了一個不忠於你的人,而他失去的卻是一生中最珍貴的感情。
但最終,我什麼也沒說,因為我知道再精心雕飾的措辭,對於邵清羽來說都是隔靴搔癢,根本起不到一點安慰的作用。
她反而自嘲般寬慰自己說:“沒關係,我媽去世我都活下來了,沒理由分個手我就要去死。”
新公司位於S城最繁華的區域,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車就在錦繡大廈門口停下來了。邵清羽摘下墨鏡很乾脆地對我說:“B座23樓,你上去就能看見了。”
我坐在車上沒動。
邵清羽推了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