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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溫羽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今天坐了那麼久的車,晚上又被他欺負了,肯定是累得倒頭就睡。
鬱燼的膽子漸漸大起來,把門縫開得更大,推開門進去,待自己身體進去後,他又輕輕把門合上。
關上門後,屋內異常漆黑,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從不厚的窗簾透進來,施捨了他一些光,引導著他走向床邊。
鬱燼躡手躡腳,壓著步子,慢吞吞地走到床邊。
溫羽側著身子睡在床上,棉被好好地蓋在身上,睡相很好,沒有把手或者腿露在外面。
他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也沉思了許久,黑暗是他今夜的保護色,他一動不動,仿若睡著了一般。
終於,他重新有了動作。
他輕輕在床邊坐下,綿軟的床被他一坐,瞬間陷下去一小塊。他把腳下的拖鞋也脫下來了,整個人坐到床上,然後慢慢躺下。
他沒有進溫暖的被子,而是就躺在被子上面。
他不敢躺進溫羽的被窩裡,也沒臉躺進去。
他也和溫羽一樣,由仰躺慢慢變成側臥的姿勢,和溫羽一樣的方向,在黑暗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後腦勺。
從他進來到現在,溫羽都沒有動過,鬱燼覺得溫羽今天已經是真的累極了,睡得也很沉。
想著,他便又動了動,胳膊肘發力,又往溫羽身後貼了貼。
溫羽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鬱燼又試探性伸出一條胳膊,隔著被子,自後輕柔小心地圈住了溫羽的身體。
現在他們的距離已經近到鬱燼的鼻子探一探,便能觸碰到溫羽鋪散在枕頭上的長髮,他能聞到溫羽用的洗頭液香型和他的是一樣的。
雖然溫羽還是沒有察覺到他,鬱燼依舊緊張地嚥了咽,手臂也下意識把人圈得更緊。
哪怕她醒過來也沒有關係。
她醒過來,他就這樣抱著她,和她道歉。
溫羽背對著他的話,即使醒過來,應該看不到他的眼淚吧。
鬱燼的呼吸逐漸因為無聲地流淚與哽咽而錯亂,在寂靜的房間裡,即使他拼命壓抑,也無濟於事,反而使呼吸更加紊亂。
他在後面,目不轉睛地看著溫羽的後腦勺,聞著溫羽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陷入了極大的悲痛與自厭中。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徑直沒入他的頭髮,也浸溼枕頭。
他喉嚨發緊,努力低聲道:“阿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