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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
“哦?你覺得他睡旁邊,聽著聲音,能睡得著?還是……”他師尊聲音漸漸危險起來,唇貼著他耳廓:“你覺得你能控制得住不出聲?”
“呃……”將夜瞪大眼睛:“你不會是……”
話沒說完,又從驚愕變成了惱怒,兇巴巴地踩了他師尊一腳:“不行!”
掰扯半天,他師尊就是不允君桐住進來,甚至還酸地非要比較,要將夜說清楚,對他與對君桐到底是何種不同的感受。扯著扯著,還將那些與將夜關係還不錯的人挨個拉出來批鬥。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放過!
頂著神祇般俊美無儔的面容,偏偏說出荒唐的提問:“怎麼不說話了?你更喜歡你師尊一點,還是喜歡當初白梅樹上的白鳥?”
那不都是你嘛……
絕了!
怎麼會如此病態,如此荒謬?
加上如今屋外有人,又不是隻有他們倆,荒唐的榻上活動將夜接受不了,一想起來腿都軟。
偏偏他師尊還非要折騰他,這誰能忍?
將夜一氣之下抱著枕頭就跑路。
躺在吊床上,他也睡不著,甚至覺得夜一深,風一吹,渾身都冷。
但他覺得自己挺有骨氣的,才不要回去。
冷靜思考後,他覺得他師尊突然這麼霸道,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對他表弟親近些,是因為覺得君桐挺可憐的,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但他師尊肯定是想歪了。
莫名的佔有慾,讓一個好好的矜貴神祇變得有些小雞肚腸了。
將夜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他要為自己的腰和腿做長久打算。
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他要讓他師尊今晚做一個獨守空房的怨婦!
嘴上說著“今天你自己睡吧你!”實際上,抱著自己冷到瑟瑟發抖的雙臂時,還是有些期待一個溫暖的擁抱的。
但他也沒等多久,就聽見稀稀疏疏的樹葉撥開聲,將夜耳尖微動,說不上什麼複雜難言的感覺,乾脆閉眼裝睡。
“我知道你沒睡著。”
“呃……”
“睡這裡不冷嗎?”
雲諫擠上吊床,也得虧了樹夠壯實,能撐住兩個人的體重,要不然樹一折,他倆都得跌下去。
雲諫溫熱的胸膛貼在他後背上,頓時就覺得沒那麼冷了。
手臂環在他腰上,輕聲細語道:“為何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