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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薄膜,我愣在原地發了好幾秒的呆,才意識到它的掙扎和扭動是想從那層薄膜中掙出來。
我強忍著恐懼,小心翼翼走到那個生物面前,慢慢蹲下身。
「德富?李德富?」
一道炸雷將黑夜映成白晝,也把屋子深處的黑暗短暫地驅散,我看到屋中擠滿了一種奇特的生物。
它們有碩大而扁平的頭,金黃色眼睛分列在頭顱兩側,細長而光滑的身軀上披覆著灰綠色鱗片。
我坐倒在地,身旁的德富猛地跳起,將我撲倒在地。
他也有著碩大而扁平的頭,金黃色的眼睛,瞳孔豎成一道罅隙,光滑的身軀上——即使隔著薄膜——也能看到剛剛新生出來的綠色鱗片。它極限地張開上下顎,但因為頭部也被薄膜給覆蓋著,無法用下方的尖牙與毒信傷到我。
就在這時,從它大張的喉嚨深處,衝出一張早已腐朽的人臉。
人臉撞在薄膜上,一邊尖嘯,一邊扯著薄膜向我掙扎逼近。
那張臉的模樣,曾無數次地出現在我最深沉的噩夢中。
「德富媽啊啊啊啊!!」
我放聲尖叫。
「不是我——不是我啊——!!」
我尖叫著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地醒來時,發現自己完好無損地躺在地上。
李德富就跪在一旁,腳邊是剛剛褪下來的蒼白色薄膜。
他依舊赤身裸體,但在我模糊的視野中,是一副人類模樣。
他恭恭敬敬地向著教室深處的黑暗連磕了三個頭。
「孩兒不肖、孩兒不肖。」
「孩兒想活……孩兒想活啊!」
他保持著以頭磕地的姿勢,就那樣,斷斷續續地痛哭了起來。
我看向教室深處,黑暗正慢慢褪去——天亮了,東南方向的陽光灑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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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我已經置身醫院。
老趙來探望我,我連忙詢問德富和道士的訊息,老趙說那兩人都沒大礙,一個只是皮外傷,一個是精神因為喪母而受到打擊,才做出了那些詭異行徑,服用幾次藥物以後,已經漸趨穩定了。
我不敢置信地說精神打擊?
我對於醫生將這一切都歸咎於精神問題感到既安心又有些擔憂。
安心的是農藥的事應該不會抖出來了。
擔憂的是——德富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