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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盃是自己摔碎的,究竟為什麼給它摔了,少年早就忘了。大概是看它不太順眼,成天恨這個恨那個的,又剛好趕上叛逆期,抽風呢。
就連男人給自己開個家長會,自己都能冷嘲熱諷幾句。現在回想起來,少年只想乘坐哆啦A夢的時光機回去把自己抽死,要不是男人一直照顧自己,誰他媽管你死活啊?每年都是他給自己開家長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轉著自己的圓珠筆,在筆記本上記記畫畫。聽老師表揚自己幾句他就高興,批評幾句他就頭疼。
一開始,少年還會端著小馬紮坐在男人旁邊,自己還小,並排坐,也會覺得很溫暖。家長會有人來,說明自己有人管,他一邊抖腿一邊看男人給自己收拾桌鬥,偶爾也想過,他要是沒跟自己爸爸睡覺那就好了。
那自己就可以……和他好好說話了。再長大幾歲,從小學生變成初中生,坐在他旁邊,開始覺得男人變小了。
自己的肩膀已經快要追上他的寬度,小學試卷他還能幫自己批改,初中時,他已經看不懂題了。他拿著理科的卷子,問坐在旁邊的自己,這道題哪裡寫錯了,少年仍舊抖著腿,沒告訴他,只是不經意地透露自己排名年級第一的牛逼。
上高中之後,開家長會自己就不願意陪著了,比男人還高,坐小板凳在旁邊顯得很不成熟,不如下樓打幾場球。而且班主任總是批自己打架,來不來給個口頭警告處分,少年也不願意聽男人嘮叨,婆婆媽媽的。
最主要的是,全班都知道男人和自己父親的那種關係,還是自己把話說出去的。自己對他那麼不好,他都沒想過告自己一狀,反而把少年的惡劣給逼退了,不敢直視他。
現在回想一遍,少年也想把自己抽死。你他媽從小欺負的是自己老婆,不幹人事。
酒店旁邊有個修表的小店鋪,少年探了個頭鑽進去,把書包往店員桌上一放:“能修工藝品擺件麼?”
店員手裡正忙著,夾著單片鏡連頭都沒抬。“什麼工藝品?材質?”
“材質我不太清楚,您自己看。”少年把破碎獎盃拿出來,惴惴不安地放下,“就這個。”
店員這才抬頭。“獎盃啊?”
“這不是很明顯是一個獎盃麼?”少年著急,怕回去晚了自己家藝人餓肚子。儘管這個藝人已經把後援會官方賬號拉黑了。
“都摔成這樣了,沒看出來。”店員說,放下手裡的表。
“這……這……摔得很嚴重麼?”少年結巴了一下,不至於看不出來原樣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