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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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清了清嗓子:“各位,我個人――”說到這兒他甚至悠閒靦腆地笑一笑,“我個人有種直覺。要想破案,我們有必要回到兩年前的那場毀容案裡去。當然我也知道強調直覺是不負責任的。可是有沒有人――同意我的這個直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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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夏芳然想起那段每天站在“何日君再來”的吧檯後面的日子的時候,總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的很年輕。可是兩年前的她就不這麼想。二十二歲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老了。當然她這麼感嘆的時候心裡還是非常清楚:她其實還不老。不僅僅是不老,而是年輕,還有美麗。二十二歲是個好年紀,夏芳然常常這麼想。你可以同時擁有嬌嫩的臉蛋和一顆略經滄桑的心。多麼誘人的搭配。通俗點說,你什麼便宜都佔了。――要知道不是每個二十二歲的女孩都有滄桑的機會的,除了那些身世可憐的,除了那些做三陪小姐的,如果你像夏芳然一樣生在正常家庭裡,如果你不漂亮,你拿什麼去“滄桑”?想到這兒夏芳然就微笑了――本來嘛,如果你不漂亮,你有機會很早就接觸男人這東西嗎?二十二歲的你沒準還捧著海巖的小說夢見道明寺呢,二十二歲的你自豪地說自己是處女但事實是你別無選擇只能潔身自好。上帝,夏芳然誇張地拍拍自己光潔如玉的額頭。她想起初中時的語文老師,那個才二十七歲就已經一臉蒼老的姑娘散著一頭枯黃的披肩發,激動到滿臉通紅甚至是聲嘶力竭地向全班同學推薦《簡愛》這本書。夏芳然儘管不喜歡這個老師可她還是看了,看完後十五歲的她幾乎是悲憫地嘆了口氣:難怪語文老師會喜歡簡愛。難怪簡愛只能被語文老師那樣的女人喜歡。簡愛,多麼乾燥的一個女人啊。
夏芳然喜歡把女人分成乾燥的和溼潤的兩種。她覺得如果一個漂亮女人很乾燥那純粹是暴殄天物――比如那個跟楊過同學玩姐弟戀的小龍女;如果一個不漂亮的女人很溼潤那麼她還有救,她可以擁有某種被一般人稱為“氣質”的蠱惑人心的東西;如果一個女人碰巧是個溼潤的醜女人那她的人生就多半是個悲劇了――她永遠都知道什麼是好的可她永遠得不到。像語文老師那樣又不漂亮又不溼潤偏偏又有知識的女人,除了簡愛,她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精神寄託嗎?夏芳然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在做這樣的分類時已經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放在最得天獨厚的那一種裡面了:就是又漂亮又溼潤的那種女人。她對此感到心安理得。
二十二歲的夏芳然喜歡看小說,喜歡看電影,還喜歡看日劇跟韓劇。她經常在悠長的下午裡懶散地坐在吧檯後面,聞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