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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鐸長身而立,目光自她討喜的臉落至她挽袖的手,漫不經心的幾眼,灼得令窈撇開視線。
大概是礙於屋裡有外人,他不好拿出那日在書房訓她隨意拉扯的兇話,連眉頭都未蹙,眼中仍是三分笑意。
令窈久未得到回應,自覺索然無味,鬆開手,懶懶躺回去。她假模假樣闔了眼,聽見孟鐸腰間青白帶鉤與蹀躞玉印的碰撞聲,輕輕幾聲,撓進耳中,不告而辭。
待人走遠了,令窈眯開眼,招手喚鬢鴉上前吩咐幾句。
接下來幾日,園子裡生出許多怪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並無厲害處,只是膈應人。宮裡慣用的手段,衣食住行四樣,每樣都有無數件文章可做,隨便揀一兩處展開,即可令人煩悶,真要計較起來,因事情瑣碎,經手的人多,也無法真正追究。
起初鬢鴉還勸:“郡主,切莫意氣用事。”
令窈回:“我沒有意氣,只有小孩子氣。”
鬢鴉跟在她身邊伺候幾年,知她從小如此,從不受任何委屈,但凡受氣,必要還回去的。如今只是在小事上擺佈捉弄,又未曾在人前下臉子,已算是收斂。
令窈日日聽鬢鴉稟報,笑得東倒西歪,笑完了又佯裝乖巧,起身去孟鐸處問好,或問文章或練字,一派好學之姿。
鬢鴉提心吊膽,擔憂:“孟先生本就對郡主嚴苛,若被他知曉郡主暗中使絆,只怕會更加厭惡郡主。”
令窈寶光四射的眼漾起笑意:“我又不缺他一人的喜愛。”
前些日子嘆息園子被孟鐸霸了,現在反倒慶幸他佔了她的園子,不然她哪能方便行事,給他找不痛快呢。
孟鐸不將她放在眼裡,她又何必將他放在眼裡。表面功夫做足,大家相安無事,背地裡做什麼,她不管他的,他也管不到她的。
令窈靜候幾日,不見孟鐸發火。他耐性極好,不曾露出半點跡象,令窈覺得敗興,只得在夢中窺見孟鐸狼狽求饒的情形。
這日令窈又往書香齋去,剛邁進屋子便聽見孟鐸說:“你跟我來。”
令窈有所顧忌:“去哪裡?”
孟鐸已走至門前,回眸笑問:“你怕什麼?”
令窈連忙鬆開緊攥的手,故作輕鬆:“先生說笑,我為何要怕。”
府門前早有馬車備下,竟是要到府外去。小小一輛輿車,不是府裡平時出行的玉籠八角車,前後更無奴僕相擁,只孟鐸身邊跟隨的兩個木魚臉儒生,駛入大街,根本無人注意。
令窈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