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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歡迎入隊, 打得陳重猝不及防。
好像是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一句,歡迎回 家。
“你這脾氣,怕是要訓練好久才能和夏冰配合短道, 太獨, 集體意識很差。”郎健毫不客氣地說, 該關心的時候關心,身上還總帶著批評小隊員的教練風,“慢慢來吧,趕緊好起來。”
陳重點了點頭, 聽話地閉上眼睛。
但是這一夜,陳重睡得並不好, 身體裡面每個地方都在打架, 好像總是和自己較勁。骨頭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疼得他想把這些骨頭從面板裡抽出來。
翻來覆去, 翻來覆去。
郎健在凌晨時叫醒了樑子和飛揚,原本自己想休息一會兒的。可是陳重一直往外冒汗,體溫持續40度左右不退。他就不敢睡了,又掐著秒錶算陳重的心跳,一測嚇一跳, 每分鐘接近100下。
這可是持續運動下的心跳,不該是睡眠時的心率。於是郎健把浴缸裡冰塊融化的水端過來, 擰了毛巾,給陳重前胸後背擦。
陳重時睡時醒, 每一次睜眼都能看到教練。好幾次他都想說話, 但是實在太難受了,身體裡面, 在打一場戰役。
贏了,自己就能活下去,輸了,自己死,再變成喪屍……陳重迷迷糊糊地繼續睡覺,他不想死,他得活著,他還沒有和夏冰一起比賽過,沒有參加過速滑一隊的迎新會。
自己的出生,就不是一件值得全家高興的事,要不是月份太大打不掉了,媽媽可能都不會把自己生出來。陳重用力地呼吸著,他還沒有成年,他想要感受一次,被歡呼聲環繞,被人期待,被這個世界歡迎。
夏冰睡醒的時候,剛好是天亮。他睜睜眼,平豪和小寶剛下床整理衣服,準備接替樑子和飛揚的班。
飛揚打著哈欠往自己身邊倒,蹭了蹭夏冰的肩膀。“夏隊,我好睏啊,你往那邊一點兒……”
夏冰趕緊往右躺躺。“幾點了?”
“早上7點多。”遲飛揚躺好了,在被窩裡脫褲子,把襪子也踹下去,整個人貼在夏冰的身上,“還是被窩裡舒服……教練說不著急起床,讓咱們再睡幾小時。”
“快睡吧。”梁初站在床邊脫衣服,一個蹬腿就跳上了上方的床,兩條長腿垂下來打晃,“夏隊,你感覺怎麼樣啊?”
夏冰試著嚥了嚥唾液,喉嚨裡沒有昨天那麼發乾。“好多了。”他又自己摸摸額頭,也沒那麼燙手了,“我是凍燒的,吃了藥又發了汗,好好睡一覺肯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