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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聽了這句話, 繃直的雙腿一下軟了,坐在陳重身邊。
“可以摘。”羅青灰還想給他摘掉那個口罩,“就算你燒死了, 也就是變成一具死屍, 不會再活過來。”
陳重沒聽清他說什麼, 只知道一個不是浪浪的人站在自己邊上,還要解開口罩。他用盡力氣去推,手掌護在皮帶的搭扣上。
“浪浪。”捂住搭扣的一瞬間,陳重還是叫了一聲。他原本可以不用找人的, 只是燒得太厲害,他怕自己挺不過去, 身邊的人又不是他。
他還沒來得及好好談一場戀愛, 現在有點怕了。
“我在。”夏冰一下跪在床邊,抓住那隻溫度很高的手,“我在這裡, 你不用害怕。”
陳重睜著眼睛,看向車的天花板。但是不知道是燒得太厲害、太快,還是這個病毒影響了他的視力。有幾秒鐘,他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黑得很。
“沒開燈?”他小聲地問。
夏冰咬住自己的手指關節, 他看著陳重濃密的眼睫毛,去不敢近距離去看那雙眼睛。“嗯。”他穩住聲線, 又說了一次,“嗯。”
“哦……這樣啊。”陳重的耳鳴忽大忽小, 手又往旁邊抓了抓, “別給我摘。”
“嗯。”夏冰的兩隻手緊緊握住他一隻,“不摘, 我在呢。”
“我打了針,馬上就好了,好了。”陳重的眼睫毛動了動,像是很累,閉上眼睛休息了。夏冰仍舊在旁邊跪著,把自己的臉放進他的掌心裡。羅青灰站在他們的身後,表情淡然眼神無波無瀾,彷彿人間百態他已經看遍。
他確實看遍了,在醫院旁邊開壽衣店,見得最多的,就是夏冰這種狀態的人。
可別人,真的沒有那麼輕鬆,那麼放得下。
郎健捏著鼻樑骨轉過去,一隻手放在腰上。事情總是在有希望的時候變糟糕,明明這孩子都退燒了,又突然燒起來,還燒得這麼厲害。都賴自己這個做教練的大意,沒有去藥店存藥,否則今天不會落到束手無策的地步。
齊小寶和遲飛揚抱在一起,有一聲吸鼻子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他們兩個中的哪一個。剛才陳重問的那一句,大家都聽明白了,他是燒得看不清楚了,再鐵打的身體也耐不住連日的高燒,和40度的體溫。
梁初和平豪看著陳重,都沒有了辦法。這是他們的兄弟,好不容易中了頭彩是免疫者,卻沒逃過病毒的魔爪。可他們仍舊沒有放鬆警惕,緊盯著羅青灰不放。
而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