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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剛抬起頭來, 立刻被郎健給按下去。
郎健回頭看著夏冰:“你來幹什麼?你還發著燒呢,回去躺著!”
“我躺不住。”夏冰裹好了浴袍,浴袍還是飛揚家裡拿出來的, 黑金配色, 看著就是飛揚喜歡的高調款。他是真的躺不住, 剛躺好,聽到洗手間裡稀里嘩啦倒東西,剛吃完一個小麵包,看著他們把自己的小種子薅走了。
陳重在梁初和平豪的攙扶下, 可憐巴巴的,全世界最可憐的小種子。
他們帶著陳重進了浴室, 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現在這屋裡開著應急燈, 夏冰可看清楚了,浴缸裡,竟然全是冰。
陳重被他們扒光了衣服, 躺在冰裡面。
太他媽可憐了。
“你出去吧。”郎健給飛揚和小寶使眼色,“帶他出去休息。”他怕夏冰看不得這個,受不了這個物理降溫的土辦法。
遲飛揚和齊小寶只好站起來,可是還沒碰著夏冰,就被他拒絕了。
“我不出去, 我也不干擾你們治療,我就是……陪陪他。”夏冰同樣燒得難受, 額頭頂著一個嶄新的退燒貼,頭髮亂七八糟立著。他懂, 這時候不管教練做什麼都是為了陳重好, 人的身體耐不住42度高溫,現在又找不到醫院。
他慢慢走進來, 剛剛吃過藥又喝了一肚子水,眼睛因為哭過又起高燒,大雙眼皮腫成純單。他想要蹲在浴缸的旁邊,卻不想體力不支,一屁股坐下了。
坐下之後起不來,只好原地發愣。
浴缸裡的陳重,慢慢抬起了頭,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男朋友的眼睛腫成平時一半大小,髮型被遲飛揚剪得亂七八糟。
可是即便再怎麼糟糕,這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兌換出來的人生獎品。
“教練。”陳重也看向郎健,希望郎教練給夏冰讓個地方,“我男朋友來了。”
夏冰還犯迷糊呢,坐在浴缸邊上朝著郎健猛點頭。“嗯,是我,我是他男朋友。”
郎健皺著眉頭,看著他倆,像看著兩壺燒開的水。他認真思考了幾秒鐘,自己從退役後一直認真帶隊,努力進修,每年都去別的隊伍裡交流,在隊裡的時候比回家的時候還長,女兒總說自己拿隊員當孩子她是撿來的。可是目前這種狀況……自己的教練生涯遭遇了巨大的滑鐵盧。
自己的訓練系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招了一個腦袋快冒煙兒的新人,還帶壞了自己的冰白菜。
冰白菜還燒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