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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頭狼的耳朵還是背向後側,周允用手捂住它們,指肚輕輕搓揉。就算是最勇敢的狼也會害怕爆炸聲,或者巨大的打雷聲,作為動物,這可能是一種生存反應。
“你嚇死我了。”他張開嘴咬住次頭狼的耳朵,嚐到了它耳朵上的沙土,這樣多的沙土灑落在皮毛上,顯然爆炸的那一刻,它離得不算遠。
“對不起。”他向狼道歉,狼是真摯的動物,哪怕同類之間做錯事也會有明顯的討好和認錯,作為頭狼,他必須要道歉。因為他冒險讓狼承擔一切,這明明應該是他去做的事。
他的手放在次頭狼的背上,手指分開,用指縫去捋它的背毛。狼也會炸起背毛來,在它們感受到極端恐懼的時候,火光加上震耳欲聾的聲音足夠嚇壞任何一種荒漠動物。
包括人類。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他安撫著狼,同時也用力安撫著自己。時隔多年,歲月在他們的身上留下共同的痕跡。他和撿長大了,黑色的幼崽也長大了,皮毛足夠厚足夠亮滑,即便在夜晚都有光澤。
七年,他們都長大了,他們都回來了。
“好好留在這裡,我馬上回來。”周允對著狼群說,也不管它們能不能聽懂。現在內聽裝置已經炸了,他和撿終於脫離了新聯盟的掌控,這種不被控制的輕鬆讓周允產生失重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到大帳篷前面的。他真的受夠了,不斷從接頭人那裡得到情報,不斷的任務,送一批又一批哨兵上戰場,經歷子彈與硝煙,對他們進行加強或者安撫。
戰爭的可怕他已經見識過,遠比狂風暴兇險得多。
“先消毒才能進去。”李韓等在門口,打算陪著周允一起進,“雖然你背叛了基地,我也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但是現在宋撿比較重要。”
“幫我消毒吧。”周允朝他伸出雙手。
李韓的手裡拿著一個噴霧瓶,酒精變成小水珠,細細密密落在兩個人的面板和衣物上,等他們全身噴完才得到進帳篷的資格。
帳篷裡是濃重的血腥味和藥水味。
周允剛邁進去第一步,就看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擦掉的幹掉的血跡,還有一大堆黑色的頭髮。
“對不起,我沒有把握確定那個東西的位置,所以……我只能把小撿哥的頭髮全部剃掉。”張藝手裡仍舊是一個噴壺,把周允和李韓兩個人又噴一遍,“細菌是最可怕的,能引起各種各樣的傷口感染,明天我帶著家裡的馬去隔壁營地換些抗生素,那才是最有用的。現在我手裡的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