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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經不哭了,卻把臉,放在了少年的胸膛上。彷彿他允許少年用胸膛,親吻他哭過的眼睛。他需要這個擁抱,一個緊緊不放開自己的擁抱,完完全全只屬於自己,只衝著自己敞開。太過需要,卻從沒得到。
夏季的烈日在頭頂,風在耳邊。
他沒有抬頭,卻知道少年還在哭,畢竟是個剛長大的孩子,穿著校服風風火火跑出來,筆袋都不知道扔哪裡去了,只為了看看自己在不在家。男人不知道少年是怎麼反應過來的,明明自己藏得很好,足夠好。
該做的事都做了,才捨得離開,男人輕輕拍著少年的肩,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步漏了破綻,還是說,在喜歡的人面前,渾身都是破綻。他的手指在少年的肩胛上滑動,指尖輕輕點觸骨骼的邊緣,像畫畫,又像彈鋼琴。
其實自己哪裡會彈啊,小時候怎麼有錢去學那個,也就是學唱歌那兩年,為了掌握音律節奏,粗糙地學了幾個課程。可是在22歲的採訪中,男人還是大著膽子說謊,說自己會,說自己喜歡。
不會,自己不會,自己只是喜歡,所以那個別墅裡的名貴鋼琴,自己一次都沒碰過。生怕洩露自己那點底細,讓少年的父親看出自己光鮮的外表之下,什麼都沒有。
自己怕的事情,好多,好多,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特別勇敢的人……男人不知道該怎麼把人哄得不哭,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布料撕扯聲,是少年在生氣,在洩憤,咬破了自己的衣服。
少年把男人的白色T恤咬破了,男人總是喜歡穿料子很薄的衣服,清清掛掛的。於是他用尖尖的牙齒咬住它,硌著它,碾著它,再一抬脖子,衣服就破了。從撕扯出來的小洞,少年還看見了男人的肩頭。肩頭上落了自己的牙印。
男人的肩並不寬,卻很直,沒有溜肩膀的痕跡,穿上西裝的時候,窄卻好看。彷彿撐不起來,卻又撐得很好。少年板著男人的肩,把眼淚擦在男人的衣服上,殷溼了它。“你真的不走了?”
“不走了。”男人小聲地說,他怕的事情有很多,也很怕少年傷心,“不走了。”
“你給我發誓!”少年狠狠地要他一個承諾,“你說你不變,說你不走。”
男人摸著他的頭,笑了。少年還是不夠成熟,這個年齡,剛好是最相信承諾的年齡,相信說出來的話會變成真,相信說出來的誓言要是變了,就會遭報應。只有長大的人,才會知道發誓、承諾,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好,我發誓。”可男人還是說了,他保護少年這顆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