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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踏入那院落, 第一年,江眠月被祁雲崢偶爾帶出去過幾次。
那之後,直到死,江眠月都沒有再見到這座宅院方寸之外的天空。
那兒每一處院牆與風景, 都被她看了上百、上千、上萬遍, 連牆面的味道, 泥土的氣味,都記得十分清楚。
再次看到這裡的一切, 她彷彿又被生生拽回了那個絕望的世界裡, 高聳的院牆,枯木枝丫高直聳立, 院牆是泛著黃的白色, 牆面上有所修繕, 卻依舊有些淡淡的斑駁。
一樣的清晨,那日, 江眠月從馬車上緩緩下來,自己一步步走進這宅院。
祁雲崢便靜靜跟在她的身後, 不發一言。
如今,天氣寒涼。
江眠月被祁雲崢捉著手臂, 才能勉強站穩。
她面色蒼白,看著眼前的場景, 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 額頭上迅速冒出了冷汗,手腳冰涼,僵硬, 麻木。
這種感覺如再次瀕死, 讓她幾乎要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
為什麼偏偏會是這裡?
祁雲崢單手扶著她, 見她如此,用極溫和的聲音道,“怎麼了,身子不適?”
江眠月喘著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她怎麼能平靜?
她一直避免回憶起上輩子的一切,想要重新開始,可如今冷不丁的看到……
“大人……”她聲音虛弱,幾乎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學生……”
“還好嗎?”祁雲崢聽聞她的聲音,緩緩蹙眉,俯身靜靜看她。
江眠月卻立刻躲開他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只是一瞬,祁雲崢還是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與慌亂。
祁雲崢見她如此,自然清楚此處的衝擊對她而言還是太大,他胸口翻滾著情緒,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說什麼話,可半晌,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馬車上,車伕看著二人如木頭似的僵直站立,有些不解,悄悄地偷看。
江眠月殘存的理智勉強保持著她思考的能力,她能感覺到祁雲崢此時的不解與遲疑,心中不由得生出淡淡的愧疚。
是啊,據他方才所說,這裡是他爹孃的祖宅,他好心好意將丹朱安排在這裡,避免被皇太子的人發現她從而陷入危險,這種想法,根本無從詬病。
那些事,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輩子的他並沒有做什麼,自己這樣的反應,對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