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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采薇苑。
屋子裡傳來一陣陣瓷器摔裂的聲音,外頭丫鬟神情不安,不時抬頭看那緊閉的房門,又低下去,生怕裡面的人下一刻衝出來就將她拉進去打罵。
“母親,那郭嬈一個低賤商戶女,哪裡值得別人對她好?祖母真是個偏心到家的,明明我也經常給她做吃食,可她哪次真正看過我一眼!”
季連柔趴在桌子上,嚶嚶地哭泣。
在松風堂看著老夫人對郭嬈另眼相看,還對她說那樣器重的話,郭嬈不過就動手做了個糕點而已啊。想想自己一年到頭地去伺候老夫人,腆著臉賠笑,她卻什麼都沒給過她。
“我的傻女兒啊,這老夫人的心何曾正過!你看上次去請安,老夫人眼也不眨地就將貼身佩戴幾十年的玉鐲給了郭嬈,而我們,幾乎日日去她面前盡孝,她又哪裡理過我們?終究不是一個娘生的,始終隔一層。你這撒氣話日後在我面前說可以,可別在外面發脾氣,若教那些個雜碎的聽見了,還不得告狀,到那時,咱們可連這府裡都住不了了。”二夫人心裡直嘆氣,無奈自家夫君只是老夫人的庶子,終究比不過那親生的。
而且夫君總是自甘墮落不上進,整日只知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如今的官職,還是因著這魏國公府的面子謀來的,若一旦搬出去,沒了國公府庇佑,那她們二房,真不知怎麼過活。
但凡她丈夫有志氣有出息點,她也不用想著怎麼討好老夫人,也能在這國公府挺直了腰桿子。就像這次退親,明明只是二房自己的事,她卻還得怕會惹老夫人不喜,還得做足了準備去應對老夫人,徵得老夫人同意。
她也不知道勸過自己丈夫多少回,最後總能說到吵起來,她也是有心無力啊。
季連柔仍不甘心:“可是母親,我心裡氣不過啊,你看看我們這日子,原本不如大房也認了,可現在連個寄人籬下的都比我們過得好,那郭嬈裝模作樣的功夫也真是厲害,竟能哄得老夫人承諾她大好前程!那她日後還不得騎我頭上?她原本只是個低賤的破落戶兒而已,我才是正正經經的國公府姑娘啊!”
鄭氏拍了拍季連柔的肩,看著窗外夜色,輕蔑一笑:“那粗鄙銅臭的賤蹄子只是一張麵皮兒漂亮,其它地方如何能和你比!我女兒不僅花容月貌,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日後可是得當太子妃的,屆時看誰還敢對你使臉色!”
季連柔一驚,語氣壓了下來:“母親,這話可不能亂說,大伯母聽見會不喜的。”
她大伯母張氏,是禮部尚書張嵩的嫡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