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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祈福是衡州古早風俗。
回雁峰上回雁寺乃衡陽第一僧寺,善男信女們攜巨燭登頂跪於壽佛前名曰跪燭。當然,去五神峰腳下祈福者也不在少數。
桑老頭茶鋪,茅草延伸出來的茶棚下空蕩得很,茶客寥寥無幾。
少莊主與少館主坐在外間的小馬紮上面面相覷,見到趙榮到來忙給他打個眼色,朝灰布簾內指了指。
“怎麼了?”
“我哪...咳,”聞泰咳了一聲,放低自己的聲音,“不知道。”
包不顛無奈聳肩,“非姐不搭理我。”
非姐?
趙榮怔了一下,沒心思打趣便蹙著劍眉朝裡間走。
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難道曲洋長老出事了?
把布簾掀開就瞧見綠衫小姑娘雙手托腮,愣神盯著桑老頭扣在灰褐色土牆的燭臺。她眼睛紅了一圈,目光遊離,時不時哽咽一下,模樣楚楚可憐。
趙榮撓了撓頭,心下鬆了口氣。
多半不是什麼大事。
他撩袍坐上木凳,小姑娘竟也不用他琢磨詢問,“榮哥,我爺爺是個狠心人。”
“為何?”
“去年這時,爺爺給我買了個花燈,領我坐船遊逛臨安,雖躲在船艙一角,但非非可高興了,”她話音一轉,“今年爺爺在衡陽,給我買了一盞更漂亮的花燈,又置辦了幾套新衣裳,但...”
“爺爺卻叫我來茶鋪,不遊山不逛城不守歲。”
趙榮撥出一口氣,已明白曲洋長老的用心。
“茶鋪不好嗎?”
“很好,榮哥很好,外面兩位大哥也很...有趣,非非在這裡從未有過的輕鬆。”
她說這話時那小臉能從楚楚可憐中突然綻放笑容來,如夏日雨後盛開的荷花,但下一秒這花就蔫了,又吸了吸鼻子一臉愁容。
開心與傷心,切換得那樣快。
“但爺爺始終是狠心的,”她低聲道,“非非從不嫌棄亡命江湖的日子,也不怕那些仇家,有招一日我能練好武功,爺爺就沒了累贅,哪怕繼續漂泊江湖呢,我們會過得更好。”
她傲氣地鼻子出氣,輕哼一聲,又萎靡下來。
“可爺爺想將非非留在衡陽,我怎能不知,他是個狠心的自以為是的好爺爺...”
趙榮戰術性提壺倒茶。
說實話,他更喜歡與包不顛這樣的人交流,哪怕是聞泰呢...
小姑娘實在太過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