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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交朋友的機會。
沈澤川話音一落,餘小再就抖開蓑衣給岑愈披上。
岑愈馬上就要去辦,邁步前重重拍了拍沈澤川的肩膀,說:“鎮撫大人,此刻時間緊迫,我話不多說,待這一場結束後,我岑尋益在寒舍備些菲酌,恭候光臨!”
他戴上斗笠,帶著餘小再就走。
“宮裡還好?”蕭馳野握了沈澤川的手腕。
澹臺虎欲言又止,還是沒吭氣。
沈澤川反手從他腰間鉤了腰牌,看了片刻,說:“太后召集各部大臣準備算賬,你不在其中正好。官溝要趕緊排,適才有些場面話,但你要明白,這幾日要是還疏不通,就要責問你了。”
兩個人站在這裡,蕭馳野也不好再碰他,但見他讓雨水衝得病態微顯,就說:“閣老叫你看著宮裡,你回去,坐在辦事房裡喝杯熱茶,盯著門就是了。”
“那是韓丞的事情,”沈澤川轉頭,“……師父在昭罪寺,我也擔心。事不宜遲,你先去忙吧,我得跟著戶部的人,在後邊處理災民賑濟的事情。”
蕭馳野還想說什麼,那頭韓靳已經提鞋叫他了。他只得鬆手,退了幾步,帶著澹臺虎和晨陽轉身跑了。
沈澤川頭疼欲裂,在雨裡澆得清醒了幾分,也轉身招呼葛青青,帶人往低窪處下。
疏通官溝不好乾,這活兒又髒又累。戶部的人下個水也要換鞋提袍,帶職的都縮在棚子底下,連水也不想沾。反正這是海良宜交給工部和禁軍的差事,他們是來幫襯的。
沈澤川到時,看他們聚集的人還不夠十個指頭數。他知道戶部下邊混慣的人最油了,沒點好處使喚不動。
葛青青問:“這天都要黑了,人怎麼只有這麼點?”
那點頭哈腰招呼沈澤川坐的官員說:“叫不動嘛,前頭的禁軍不是還沒挖完嗎?等他們這夜挖過去,明早再招人也來得及。大人快坐,哎呦這淋的!快喝杯熱茶,好歹暖一暖,別凍著自個兒啊!”
沈澤川沒動,打量棚子,笑道:“自個兒起的棚?蓋得好。”
那官員捧著茶,喜笑顏開:“可不是,這會兒忙的,哪有人心疼咱們?只能自個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