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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得起錢。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八大營出兵,有丹城的糧食支援,捱得很近,又能借搜捕拘傳沈澤川的理由和茨州開戰,然而韓靳過於急切,不僅被蕭馳野打散了,還被蕭馳野打傻了,導致八大營龜縮回去。
可是這個局面不能長久。
因為八大營勢必會捲土重來,等闃都三方進入穩定期,兵部就會重選主將。為了提防這個情況,蕭馳野和沈澤川才會從周桂手中買下北原獵場,用來做禁軍的營地。這樣一來,兩萬禁軍就是茨州西邊的盾牌,專門用來抵禦八大營。但同時,禁軍只要回到了茨州境內,戚竹音就能用剿滅叛軍為理由直接北上攻打茨州。
因此沈澤川不著急除掉樊州翼王,他要讓翼王成為橫在他與啟東之間的山,但他也不能放任翼王做大。
“我曾提議同知要迅速拿下樊州,如今已經不是好時機。”姚溫玉掌中的茶涼了,他說,“同知要養翼王,就得先砍斷他往北伸出的手。”
“數月以前,”沈澤川眼裡一片清明,“雷驚蟄被策安送回了洛山,成為了眾矢之的,不能再號令群匪,致使洛山亂作一團,內部各派反目成仇。現在翼王想要和洛山達成聯盟,一心東山再起的雷驚蟄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姚溫玉眼中一動,說:“同知的意思是……”
沈澤川倏地開啟摺扇,掩了半面,目光含笑,緩慢地說:“我要助他一臂之力。”
窗外風起,眼看又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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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靳摳牆皮摳得十指禿了,他在茨州獄內待了快三個月,瘦得不成人形,還要被人辱罵。最初他受不住,還會以淚洗面,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逐漸麻木了。
“吃飯。”獄卒提著捅,用木勺挨個敲著牢門,大聲喝道,“吃飯了!”
他們精於此道,可以迅速地舀出湯飯,把碗扣滿,不漏一滴。韓靳聽到聲音,趕忙湊到了牢門跟前,伸著手夠碗。誰知後邊過去的獄卒一腳把飯碗給踢飛了,湯水米麵混雜著滾了一地。
韓靳餓得胃裡發酸,他跪著身,用手指捏著地上的飯,拼命往嘴裡塞。裡邊混雜著沙土,還有些小石子,硌得他牙疼。他用額頭抵著牢門,把髒手伸進了口中去摳石子。
正使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