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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沈澤川結束了今晚的會談,“然後我們再談別的事情。”
* * *
夜風涼習,沈澤川枕著蕭馳野的胸膛。他右手換了藥,蕭馳野包紮得很仔細,並且在臨睡前把他的手腕捏在了手中。
兩個人都沒有講話,彷彿睡著了。
蕭馳野揉著沈澤川的後腦勺,看著屋頂想事情。
沈澤川睜開眼,說:“顏何如在中博靠糧食賺的都是血淚錢,這次離北的禦寒冬衣可以讓他補償。”
“你打算拔淨他的毛嗎?”蕭馳野鬆開手,夾起沈澤川的臉頰,低聲說,“蘭舟。”
“行商們的這批貨可以在冬天運到互市,和回顏部交易,”沈澤川望著近在咫尺的蕭馳野,“過了冬天,商路就徹底打通了。”
“那看來我只能等到明年再嫁給你了。”蕭馳野笑起來。
“那太久了,”沈澤川輕聲說,“今年過年我就向離北王提親。”
兩個人無聲無息地接了個吻,沈澤川陷進了蕭馳野的臂彎,蕭馳野翻過身,垂首抵著他。沈澤川被那目光包裹,他伸出手指,撫摸了蕭馳野的臉頰。
中博兵敗案就此攤開,沈澤川面臨的首要問題不僅僅是東邊騎兵的威脅,還有他該如何在沈衛的名字下順理成章地站起來。沈澤川的旗幟只要樹立起來,中博兵敗案就是道枷鎖。
“我在端州的時候想,如果有一天長大成人,就改掉姓氏,跟師父姓紀,然後在端州像我大哥一樣做個小旗。”沈澤川指尖輕滑,他在蕭馳野的臂彎裡,像是被禁錮起來的月光,“但我後來在昭罪寺裡發現,即便改掉了姓氏,我也是沈衛的兒子。”
他長著神似白茶的臉,沈衛的痕跡彷彿被母親擦掉了,但是它們藏到身軀裡,變成了另一種瘋狂。如果沈澤川從茶石天坑裡爬出來的時候沒有遇見齊惠連,那麼他或許會更瘋狂。先生授與的不僅僅是詩書,還有“蘭舟”。蘭舟從沈衛的陰影下分離而出,那是真正屬於沈澤川自己的一部分。這部分讓他存留了理智,在與茶石天坑的夢魘搏鬥中沒有被摧毀焚燒。正因為如此,蕭馳野才能夠完成禁錮,變成沈澤川的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