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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薛修卓胸口起伏,他轉頭平復些許。
“我就是在排除異己,”薛修卓再次看向潘藺,“我要把你們這些殘渣餘孽連根拔起,還有那隻‘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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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溫玉長途受寒,到端州的第一夜就倒下了。沈澤川看元琢病來如愁,便讓待大夫待在院中隨時候命。
蕭馳野吃飯時見沈澤川要過去,就道:“一道吧,我也去看看他。”
兩個人飯後披氅,費盛遠遠跟著,蕭馳野撐著傘,跟沈澤川步行到了姚溫玉的院子。
沈澤川看簷下空空,便問前來迎的侍女:“怎麼都不進去伺候?”
侍女行禮,低聲說:“先生夜裡不叫人伺候。”
蕭馳野握了沈澤川的手,示意侍女退下。他晃了晃傘,道:“元琢心氣高。”
“沒見著喬天涯,”沈澤川目光轉了一圈,看向正屋,“敲門吧。”
兩個人正言語間,那門已經開了。喬天涯穿著常服,衝他們倆人略行一禮,讓開了路,說:“元琢……先生還未曾入寢,在屋內候著府君跟二爺呢。”
姚溫玉已經起來了,他洗淨的臉枕著椅背,膝頭的書被虎奴撓得掉在了地上。蕭馳野俯身替他撿起來,順便看了,說:“圖冊啊,你家梅宅書房裡也有一套。”
“二爺花了大價錢,那宅子留在闃都可惜了。”姚溫玉的聲音如玉琤琤,他已收拾掉了疲態,轉動著四輪椅,示意蕭馳野坐。
沈澤川解掉了氅衣,看著姚溫玉的臉色,說:“長途奔波,今日不該喚你到堂上去的。”
“最近雪化,早晚要受這麼一遭。”沒有旁人,姚溫玉又跟蕭馳野算是老交情,自然比平素放鬆些。他替沈澤川倒茶,舉手投足間看不出沉痾,說:“府君此刻定然還在想闃都的事情。”
“春耕在即,”沈澤川用食指貼著茶盞,耳邊的瑪瑙珠子晃在昏光裡,“丹城案若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