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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
蕭馳野說:“洵兒是離北世子,此事我大哥絕不會答應。”
姚溫玉沉默須臾,他改變語氣,換作朋友相談,說:“你有別的法子嗎?”
夜雨淅瀝,屋內並不涼,姚溫玉的臉色卻不好。
“天下豪傑無數,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遠赴中博,來投奔蘭舟嗎?”
蕭馳野眼眸漆深。
姚溫玉不害怕蕭馳野,只要能下完這盤棋,他誰都不怕。他說:“我看著他跟你遁逃向北,卻停在了中博。我以為他要替沈衛洗掉罪名,可他卻對此毫不在乎。他不把中博當作故土,也不把闃都當作歸處,進退皆取於他的一念之間。我知道他不是做皇帝的人,但我仍然要輔佐他,因為他是天生的梟主。你父親知道中博正在迅速崛起,他准許蘭舟進入離北,是因為蕭洵就是蘭舟的唯一選擇。”
蕭方旭是開闢離北大境的狼王,他站在落霞關能嗅到光誠帝的慾望,並在最合適的時機成為大周重兵在握的異姓王,他遠比兒子們看到得更遠。沈澤川的前途只有一個,如果沒有蕭馳野和蕭洵,他絕不會允許沈澤川活著回中博。
“蘭舟敢走到那個位置,”蕭馳野一字一頓地說,“那就是他的。”
“那就是他的,”姚溫玉說,“如果有蕭洵的話。”
雨聲雜亂,蕭馳野沒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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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君感覺夜涼,她病後睡得不好,時常驚醒。此刻睜著眼睛看蒼頂,把時間熬到了卯時,不需要宮女來喚,就翻身起來了。
宮女都是新來的,跪著給李劍霆整理袍擺,待她坐到鏡前時,端著匣子為她打理髻發。李劍霆這段時間瘦得多,看著越發凌厲,根本沒有女子的嬌柔。
李劍霆沒睡好,又是大病初癒,難免疲憊,恍惚間覺得耳邊一涼。那俯身給儲君戴耳飾的宮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儲君“哐當”地站了起來,面色煞白,在忍耐裡低聲斥道:“拿開!”
殿內的宮娥們慌張跪下,不知道哪裡觸及了儲君的黴頭。
李劍霆抿緊唇線,在一片死寂裡看見鏡中模糊的自己。她盯著這個自己,良久後,說:“我在先生們的堂前受教,不戴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