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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慈父之心。師徒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旁人比不了的親近。”蕭馳野說,“姚溫玉是正經世家貴公子,按照他們那套,他比潘、費、薛家所謂的嫡系更正。姚家清貴,過去連花家的女兒都難嫁進去,到了他這裡,金山銀山還不如一碗野蔬更讓他稀罕。”
晨陽也沒有見過姚溫玉幾回,買宅子時,只有過匆匆一面,記得是個掛著招文袋的書生,不愛騎馬坐轎,養了頭驢子。
“丁桃回來了麼?”蕭馳野忽然問道。
晨陽說:“……還沒走呢。”
“叫他玩吧,”蕭馳野跨進自個兒的屋子,脫了身上的錦袍,換了套尋常的衣,“這宴席吃到這會兒,該陪的都陪過了,到天亮之前還有空閒,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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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出了窄道,後邊的奚丹跟著出來,沒敢越過沈澤川,就立在後邊垂首聽命。
沈澤川倒很溫和,回身看他片刻,說:“你今夜話說得都好。”
奚丹連忙躬身,說:“能為大人排憂解難,便是小人最大的抱負了。”
“但是奚鴻軒生性多疑,光憑几句話套不出真金白銀。”沈澤川淡淡地說,“他在各地的生意,你都清楚嗎?”
奚丹說:“清楚、清楚的!家裡的大小賬都得按月遞交給闃都的宅子,下邊六十八個掌櫃都是家生子,這些人的雙親妻兒都叫他拿在手裡,養出來就是專門為了管賬的。鋪子裡有什麼大小動靜,一概不能隱瞞,他都心裡有數,所以這些年,這麼大的生意也沒出過一點問題。”
沈澤川才說:“奚鴻軒要拿這四百萬,得給你交代取錢銀庫,還得給你開門鑰匙。我只問你,這錢怎麼走?”
奚丹心裡默算,過了片刻,說:“走旱路實際上風險大,押運銀車需要貨物遮掩,這是四百萬,若沒有個長久的生意打掩,那厥西布政使江|青山一眼就能看出來。再者,大人,走旱路得先經過厥西十三城,還要經過荻城,這些都是難關。最為重要的是,奚鴻軒沒有講錯,這筆錢在闃都根本無處可藏。”
這是白銀,不是票子,就是專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