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uo;
沈澤川把信擱在桌案上,想說既然沒有經過江|青山的督察,還是要在分發軍糧前好好檢查,但他轉念又想到蕭馳野不管離北軍務,這事蕭既明該知底細,用不著他一個外人插嘴, 便作罷,沒有提了。
蕭馳野在裡衣外罩了件深色大袖袍,他壓得住這些重色,鬆垮地架著也很有氣勢。他出來時喝了涼茶,說:“昨夜骨津去薛府檢視,先生與師父多半被拘在了某一處閣樓裡。”
“尋常地方困不住師父,”沈澤川摸著筆,“我想親自去看看。”
“他那麼警惕,若是覺察到了,再把先生與師父轉去別的地方,我們就該大海撈針了。”蕭馳野替沈澤川卸下冠,“薛家外圍已經叫人輪流盯著梢,我們得想個更穩妥的法子。”
“我還有一事沒有想明白,”沈澤川由著蕭馳野給他梳髮,那笨拙的來回一點也不像二公子,“他到底怎麼把奚家的錢庫搬空的?葛青青在琴州也沒有打探到任何訊息。”
蕭馳野看了眼鏡子裡的沈澤川,說:“想不明白?我想明白了。”
沈澤川望著他。
“你拿到那四百萬白銀,也知道不論走旱路還是水路,只要是商路,都得受各個地方的關口盤查。他必然也有這個顧慮,所以查商路沒意思。”蕭馳野說話時手也沒閒著,給沈澤川編了個一指寬的小辮,慢慢地接著說,“薛修卓先後擔任的都是要職,都給事中各地查賬,臨近百官宴時必定要跟遞運所打交道。遞運所負責打理上供物資,他若是把銀子夾帶其中,進出闃都就再方便不過了。”
沈澤川茅塞頓開,又問:“那他藏在哪裡?薛府的規模雖然比奚宅大,卻不是姚家那樣的真底蘊,就是往下挖,也藏不了那麼多錢。”
“那得看他到底想怎麼用。”蕭馳野鬆開手指,沈澤川的烏髮就像水似的滑散,柔軟的觸感,沒有攻擊性。他從後壓住沈澤川的肩頭,兩個人都出現在了鏡子裡,他說:“他老家在晉城,往南去就是河州,河州水路發達,由顏氏一家獨大,跟厥西港口的奚家船都有生意往來。他把奚鴻軒踹掉了,想要這些錢再活起來,就得找個和奚鴻軒一樣會玩